“好了,说说你的来意吧?”见小依轻移着脚步走出堂屋,柳一条扶着媳妇儿在一旁坐下,轻撇了任幽一眼,开口言道:“我知道,你小子一向都是无事不来,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了吧。{第一看书}”
“嘿嘿,大哥真是慧眼,”任幽厚着脸皮欺身在柳一条的身边坐下,轻声说道:“小弟此来,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是听说那曲子,是出自于狄府,小弟便想到了大哥这里,心中想着,若是这曲子真是大哥所作,定要请大哥为我们易和居也新作上一,大哥也知道,现在易和居也新添了一些歌女,不过却苦无好曲儿,就像那个什么巧妇难为无米”
“行了行了,别再这儿拽什么词儿了,这件事情,你想也别想!”任幽话还没说完,柳一条就一把挥手给他打住,轻喝了一口茶水,开口说道:“你以为这作曲写词,就跟喝那白开水一样,想要喝,它就有?这事儿,没得商量。”
歌曲这东西,柳一条脑袋里倒是存着不少,流行的,通俗的,柔情的,豪放的,他多少都会唱上一些,不过这些东西与他现在的身份有些不符,有一流传出去就已经够了,他不想让这些东西,破坏他现在相对平静的生活。不然,他之前也就不会毅然地拒绝那些花房的老板了。
“大哥,就一曲子而已,以大哥的才学,又费不了太多的时间,”见柳一条的茶碗已空,任幽起身提壶,轻轻地又给他斟上,嬉笑着说道:“一匹西域的良驹,如何?”
知道柳一条的性子。任幽又开始了利诱。
“西域的良驹?”柳一条神色微动,抬头看了任幽一眼,不过还是一口回绝道:“还是那句话,没得商量。今天我若是在你这里开了个头儿。以后我这门上。还能有消停的日子么?”
“小肥十次配种地机会!”任幽充份挥了他生意人手段,再一次地提高价码。{第一看书}当然,这种事情,也只有他与柳一条这样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一匹千里马的十次配种机会?”柳一条的眼前又是一亮,不由想起以前在三原时,他偷人千里种马地事情来,也不知李纪和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还有柳无痕,现在也应是到了可以配种地年纪,不知道用它可不可以培育出不弱于它的良驹来?
“十次!若是大哥愿意地话。十五次也行,而且。作曲子的这件事情,小弟可以为大哥保密。”见柳一条有些意动,任幽帮不失时机地再次提回味价码,并还不忘使用亲情优势,不停地向张楚楚抛着媚眼儿。想让嫂子站出来为他说上两句。
“这种事情你们兄弟两个谈就好。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参与了。”张楚楚站起身,微红着脸冲柳一条与任幽说道了一句,便转身又回到了里屋。
像配种这种即粗鲁又羞人的话语,张楚楚听着就觉着有些脸红,哪里愿意多听,更别说是再为任幽说话了,任幽刚刚向她这里投来的求助目光,直接就被张楚楚给虑了过去。
“不行!”柳一条依然是不愿改口,他看了任幽一眼,轻声说道:“就你这张破嘴,什么事儿到了你这里,哪里还会有什么秘密可言?”
“二十次!母马全部都由我来提供!”任幽终于下了狠心,小握着拳头,坚决地说道:“若是如此,大哥还是不愿,那小弟就不再免强了!”
说完,任幽小心地看了柳一条一眼,虽然他知道柳一条知马,懂马,爱马,但是,他也不太肯定,这一匹千里马的二十次配种机会,是不是真的能吸引到他这个柳大哥的注意。
“这个,”柳一条装模作样地端起茶碗儿,放在嘴边轻抿了一下,嘴角儿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既然贤弟这般地有诚意,为兄若是再拒绝的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把茶碗放下,柳一条轻叹了一声,道:“也罢,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有一句话叫,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易和居若是想在得一醉地冲击下站稳脚根,也确需要一些独异的东西。
“随我去书房!”柳一条站起身,冲任幽说了一句,便直接去了他地侧间小书房。示意任幽去帮忙砚墨,柳一条在书架上找来了一张大一些的纸张,平摊到桌子上。
提笔醮墨,赋词写曲:
词牌儿: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的《水调歌头》,被柳一条用很是蹩脚的楷字给写了出来。写这词时,柳一条的脑袋里,回想着地全是王菲地歌声,轻婉悠扬,温文和顺,听着,很舒服。
这也是柳一条前世最喜欢听的歌曲之一。
因为不懂古人地谱乐方法,也为了自己以后还有机会能再听到这种轻柔唯美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