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就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阴郁气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更加心疼alpha。
难怪谢纯从小性格沉默寡言,眼神里总是充满着股疏离冷淡,不随便交友,也不随便提起父母,孤僻病态。
唯一疼爱他的父亲谢经略不是父亲,聂尔白嫌弃她、厌恶她,谢新城要避嫌要面子,要躲避人生污点,这些人根本没法谢纯足够的爱,而她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错误,既不是谢经略的孩子,也不算谢新城的孩子……
谢新城脸色阴沉得不行:“这事由不得你!”
谢纯没理他,拉着闻就朝外面走。
蹬蹬蹬下了楼,闻就正想安慰安慰她,哪知道她不但没停下,还拽着他走到了管弦乐队旁边的舞台上,从主持人手中抢过话筒,冲主持人递了个眼色后敲了敲话筒。
“你干嘛?”闻就隐隐觉得不对劲,着急要拉着她下台去。
谢纯没给他退缩的机会,秒收冷冰冰的脸,转头温柔看着他安抚道:“宣布一点点事,别怕。”
真的没事么?
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咚咚咚。”
话筒的声音吸引宾客们朝这边望去。
人群中抱着谢意的聂尔白也望见台上的谢纯,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喃喃道:“她要毁了宴会,我就知道,我早就该知道,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来的……”
她绝不坐以待毙。
她叫了名保镖过来,让他赶紧把谢纯拉下来。
谢瑜喜闻乐见谢纯砸了满月酒,瞧见几名保镖拨开人群朝舞台走时把人拦住了。
她倒要看看,这宴会被砸一砸,聂尔白和谢意的颜面能剩下几分?
宾客们陆陆续续朝小舞台望去。
这不是前段时间破产的谢纯,全新科技前总裁,瞧着也没想象中的落魄,甚至比以往更加容光焕发!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感觉以前不近人情冷酷无情的谢总,眼睛里平添几分温柔笑意,眼角眉梢都在诉说“我很幸福我很幸福谁也别想来打扰我幸福”般。
关键是,她旁边还站着位容色妍丽的男o,十指相扣,无一不昭示着关系。
“咔咔咔!”
摄影师几乎是下意识朝舞台拍摄,要知道以前谢纯身为全新科技总裁是拒绝拍摄拒绝采访的,多少杂志社踏破了门槛尽皆铩羽而归,没想到现在他们不求了,新闻还自己追上门来了!
今晚上新闻没爆点,搞个小新闻也是好的!
媒体职业人的嗅觉是灵敏的!
拍!拍!拍!
“各位来宾,首先感谢诸位参加我堂妹的满月酒,”谢纯唇角微微含笑,目光逡巡了一圈,面对宾客寒暄了几句,紧接着峰回路转道:“今天,借着诸位在,我想诸位替我当个见证……”
闻就琢磨着她可能要宣布两人恋情。
嗯嗯,这个他倒是可以接受,反正往后他们绝没有机会再出现在媒体跟前了!
哪知谢纯握着话筒松开他的手,眼睛里似水柔情充满希冀期盼,单膝跪地从裤兜里掏出红色丝绒盒子,认真又忐忑,连嗓音都软得不成样子道:“亲爱的闻就,我想每天跟你看朝露星辰,跟你一起养鸡种地,你开心时我在,你难过时我也在,与你共度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永远也不分开,永远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让我……一辈子照顾你?”
求婚这件事,是闻就给她介绍工作她就开始计划的。
戒指是早些时候准备的,由星际知名的首饰师傅雕刻,耗时一年半完成,名字叫“爱你”,内里刻着“xc≈wj”。她这一生不会再为任何人动心,总是想到什么就早早买了。
她给那些物品准备了整整一个房间摆放,有时候买的是衣服,有时候是好玩的……上次看闻就喜欢那张漂亮的床,把那张床也放在那间房间了……
丝绒盒子弹开。
露出内里精致的环形戒指,镶嵌着大小相同的钻石,四周雕刻的纹路线条优美。
闻就哪里想到她会求婚,一句接一句的话敲击着他柔软的心。
他胸腔里蔓延着滔天洪水,脑子活像宕机了般,咬着唇瓣轻声嘀咕道:“你、犯规。”
说好的循序渐进呢?这戒指到底从哪儿来的?她到底还藏着什么乱七八糟他不知道的东西?
这尼玛是……准备跟他闪婚的节奏么?婚礼事宜考虑过么?全都需要钱钱钱啊!
谢纯薄唇微抿,心情坠落谷底,不安又烦躁着。
是不行么?是她太着急了是不是?他们正式交往确实没多久,可是她已经等了许多年了,她一点也不想等。
“亲爱的谢纯,”闻就暗恼她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让他察觉,在这种浪漫时刻,且还是万众瞩目,她情话倒说得动人,他若简简单单说句“我愿意”岂非显得他笨嘴拙舌,决不能给谢纯丢份儿,当即斟酌片刻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含情脉脉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