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谢新城是伟岸冷漠的,是她崇拜的偶像,甚至她觉得谢新城生来就这么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自从他娶了婶婶聂尔白后,谢新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活像被聂尔白下了迷药。
谢瑜很深刻的认识道:谢新城不是沉默寡言,是对母亲和她沉默寡言,也不是不懂体贴温柔,是不对母亲和她体贴温柔。
而现在的她,在一家子里活像是多出来的。
可明明鸠占鹊巢,挤占她们位置是聂尔白和谢意。
一想到谢意的存在,谢瑜心底就满是偏激阴鸷。
“酒店门口怎么那么多记者?”聂尔白抱着刚刚满月的谢意蹙眉,十分不满意。
这次满月酒,一开始她本来就不主张大操大办,谢新城却很不得圈内人都知道谢家填了人口。
关键是大办宴席也就罢了,怎么还那么多八卦记者?
她跟谢新城再怎么说还有层曾经的叔嫂关系在,这也是她羞于启齿的过往,所以她在圈内能怎么低调就怎么低调,那些镁光灯和摄像机令她腻烦透顶!那些记者张口闭口问的问题,尖锐刻薄,活像要扒层皮似的,稍有不慎,就容易出岔子。
谢瑜装傻充愣道:“我也不知道。”
“撵走。”聂尔白淡淡说了声,抱着孩子瞧见其他早来的宾客又去打招呼了。
谢瑜抱着胸看她削瘦高挑背影,眼底闪过几分戏谑。
那口气太像命令,跟谢新城如出一辙,若是谢新城下这命令还好说,聂尔白对她下指令就越距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嘚瑟到几时!”
这时,她不经意觑见独自坐在角落独酌的闻衡。
那模样瞧上去倒有点落寞孤寂,频频朝门口望去,像特地在等什么人似的。
下一秒,前方出现些许骚动,闻衡激动站起身来。
谢瑜顺着他视线望去。
“咔咔咔。”
记者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蜂拥而上,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宴会厅骚动起来。
“谢小姐,请问您是谢新城和聂尔白的私生子么?”
“谢小姐,你是否会重新回谢氏继承家产?”
“谢小姐,您对您母亲出轨的事情知道多少?”
“您身边这位是你男朋友么?”
“……”
此刻,被记者簇拥着的一男一女手挽手踏进宴客厅,活像两名突破防线的杀手似的。
闻就挽着谢纯的手亦步亦趋跟着,这种场合到底是有些怯,他完全没想到到场会是这么恐怖的阵仗,可为了一百多万决定蒙混过关,这种时候唯有死死跟着谢纯,眼观鼻鼻观心。
谢纯很稳很淡定,并不理会记者的围追堵截,像有一道无形的气场墙壁似的,所到之处周围皆是退避。
当记者提到“私生子”“出轨”问题时,闻就明显感觉倒谢纯僵了僵。
尽管很短暂,但他还是敏锐察觉到了。
谢纯习惯了这种簇拥、逼迫、询问,停下脚步抱住闻就的腰。
“!?”闻就一惊,下意识朝她望去。
其实他这时候是有点愧疚的,谢纯本来就破产了,现在出现在媒体视线中,指不定又要写得多难听。
他想了想,凑过去到她耳边低声道:“要不,我们走吧。”
“赚完钱,再走。”谢纯薄唇轻启,唇角勾出一抹浅淡又玩味的笑,望向远处正在抱着胸的谢瑜,眯了眯眼睛嗓音低沉道:“我,不着急。”
这群记者恐怕是听到什么风声,专门等着搞大新闻。
不过这种小儿科早就是她玩儿剩下的,谢瑜还是嫩了点,想撵聂尔白和谢意走,就不该从她这里下手。
但是招惹了她,她可不会随随便便放过她!
闻就咸鱼了:行叭,既然谢纯都不着急,他着急什么?
机灵些的摄影师“咔咔咔”拍摄下这一幕,穿白色荷叶花边衬衫外套素银小西装的男性oga容貌精致,正被昔日天之骄子搂在怀里岿然不动,似乎在宣誓主权。
下一秒,保安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将一群记者给往宴客厅外撵。
聂尔白也瞧见谢纯了,一点笑不出。
她跟谢纯母女关系疏冷,见面比陌生人还不如,日常相处就干巴巴,硬邦邦的,活像见了仇人似的。
谢纯走过去没跟她打招呼,瞥了眼谢意,淡淡评价道:“真丑。”
闻就睁大眼睛,挽住她手臂紧了紧,扯出的笑别提多难看,一颗心悬在半空:“!!”
“你也是。”聂尔白脸色难看道。
就在闻就以为两人得吵一架,掀翻这宴会,哪知道谢纯挽着闻就像压根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儿似的走到角落。
闻就当时就震惊了。
那啥,她和她妈妈日常相处就这样?
“闻就,谢纯,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不远处传来黄鹂鸟般悦耳的声音。
闻就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