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与泽这种人,我和他聊两句,就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一看就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的人,哪怕是出卖自己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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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廊离开后,周晚走到了尾处的一间休息室。
沙发边的窗户推开了半截,沾着雨水湿气的夜风吹进来,有点凉,刚好能让她大脑轻松一会儿。对于霍总的提醒,她听了进去,但对于方与泽这个人,她并不想花时间琢磨。
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她看到那个帅气的头像时,心情好了许多。
她给许博洲发去了一条微信。
penny:「在干嘛?」
见他没有秒回,她突然奇想,想拍一拍他。
没想到他设置的文字是——「别乱拍,已婚。」
虽然有点肉麻,但她还是笑了。
许博洲发来了一张聚会照片,房间空空,貌似只剩他一个人:「许老头进医院了,都走了。」
周晚着急回复:「你怎么不去?」
许博洲淡淡的回了一行字:「他死不了,装病抢婚。」
他才不想聊那个连老婆都没有的爸爸,自己的聊天框里只能有周晚,他发去一条:「怎么?想我了?」
隔了几秒,周晚回道:「嗯。」
许博洲不满意,要求:「一个嗯算什么,发条语音给我。」
见房间里没人,周晚害羞的按下了语音键:「我想你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她一张脸通红,许博洲竟然去洗手间,撩起上衣,对镜自拍了一张赤裸上身的照片。
还有一条压着嗓音的挑逗语音:「想要吗?」
周晚哪敢做声,没有回复。
忽然,她又收到了一条信息,许博洲得寸进尺,他将裤子往下扯了扯,对着腹肌和人鱼线的位置拍了张照,薄肌下盘落的青筋分明,不仅看到了内裤边,甚至还露出了阴/毛。
尺度过大,她惊慌的赶紧用手盖住了手机,明明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人,但总感觉被人偷看到了一样。手机又震了一下,她翻开,连文字的尺度也惊人。
——「迫不及待想被老婆干了,怎么办呢?」
许博洲这个人挑不出毛病,如果非要挑一处,周晚觉得就是太色了,每次聊着聊着就开始色诱挑逗她,弄得她回回招架不住。
手机再次震了震,她眯着眼睛看去,只有叁个挑逗的字。
——「要不要?」
就在她羞到极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门外有脚步声,她随便回复了许博洲一个表情「」,然后收起了手机。
她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没想到走进来的是方与泽,他看上去喝了点,脸颊很红。
方与泽礼貌的说:“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刚刚喝得有点多,就想来这边休息休息。”
“嗯。”周晚起身,不想和他共处一室:“那你休息,我先出去。”
不料,方与泽却用身体将门堵住,企图去拉周晚的手:“能聊聊吗?”
周晚闪躲开:“如果是公事,我现在没时间,如果是私事,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周晚,”他似乎觉得这样不够亲切,便换了称呼:“小晚。”
她十分抗拒:“别这么叫我。”
方与泽重重的喘气,昂贵的西服里散发着浓烈的酒味,他感慨道:“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我们以前是最要好的朋友啊。”
周晚并不想提过去那件事:“方与泽,我要出去,请你让开。”
方与泽没动,高大的身躯罩着她身前,形成了一定的威胁:“是我不对,那次我不应该偷你的论文,不应该让你成全我的未来,对不起,对不起……”
喝高的他,拉起周晚的手道歉。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臂:“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penny,我、我其实过得很不开心。”方与泽站在原地深呼吸,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周晚:“我对我的妻子没有感情,要不是为了完成结婚的任务,我根本不会娶她,我喜欢的是你,还是你。”
“方与泽,我并不想听这些,请你让开。”
同样的人,同样的封闭环境,同样邪恶的眼神,让周晚开始害怕,她攥紧了包,想去开门,却听见他反锁上门的声音。
一瞬间,好不容易忘却的恐惧感,突然像窗外的狂风骤雨一样,向周晚身上涌来,她呼吸一窒,从头到脚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双腿向后退了几步。
和几年前的胆怯不同,此时的她,警告起了眼前不理智的男人:“方与泽,你要是敢对我做无礼的事,我就敢断了你的前途。”
一双往前迈去的脚忽然停住,方与泽呼吸用力,他定在原地,没有出声。
周晚眼神凌厉的命令他:“把门打开。”
第一声,方与泽没有动,直到她加强语气重复了第二声时,他才开了门。
冲出房间的周晚,快步走在空荡荡的长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