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燕慕笙燕三姑娘比江婉情更胜一筹。”
“燕三美则美矣,就是太跋扈了,不成不成。”
“我听说燕三与南笙神似,因此才颇得燕庄主宠爱,这样看来,这南笙也不过如此嘛!”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住嘴,你们这些瘪三也配议论本小姐的。”一道凌厉的长鞭挥了过去。
门口处站着一身红衣似火,眉目凌厉的女子。
客栈间原本怒了凶相的众人见来人也只得隐忍下来。
来人正是燕三姑娘燕慕笙,她身旁还跟了一白衣胜雪,眼含秋水,杏眼桃腮的女子。
论起来,燕三姑娘长相明丽,一眼叫人惊艳,但眉间凶相破坏了面容的美感,反倒衬得旁边的女子越发清丽出尘,更是耐看。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再让我听到我像南笙的话,我抽死你们。”她鞭子一挥,桌子四分五裂。
众人慑于藏剑山庄之威,不敢出头,一时间客栈诡异的安静。
白衣女子笑着地摇了摇头,“慕笙,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明月,即便和南笙比,也定远胜于她,旁人想说便是,何须介怀。”
她轻哼一声,却是极认同她的话。
两人上了楼,过一会那白衣女子又返回来,“三姑娘性情如此,并非有意针对大家,今晚诸位的酒水钱,我替大家付了,以表歉意,希望大家莫见怪。”
“有劳江姑娘。”
“江姑娘大义。”
……
众人纷纷喝道。
女子微微施礼,微笑离开。
半刻钟前,客栈二楼一角。
“二哥,你觉得婉情和燕慕笙谁更好看?”
说话之人乃是一风流倜傥的青衣少年,少年扎着高马尾,斜分刘海间藏着一双狡黠的黑眸,看着有些跳脱。
而他对面之人手中把玩着酒杯,那双灼灼桃花眼,平添几许风流,将稍显平庸的一张脸衬出了些许颜色。
“不相上下吧!”他百无聊赖道。
“我倒是觉得江姑娘她比燕姑娘好看多了,燕姑娘好看是好看,就是那脾气一般人可消受不起。”魏荀兴奋地道。
“我是说,两个人丑得不相上下。”他眼皮微抬。
魏荀被酒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脸咳得通红。
“那可是江湖公认的美人儿,二哥,谁给你的勇气说人家丑的。”他下意识就回。
“你说呢?”楚临渊不置可否,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有些渗人。
魏荀心底陡然发怵,忙腆脸陪笑。
也是这时,二人见证了楼下这场闹剧,魏荀眉头微皱,有些不满道:“这燕慕笙未免也太霸道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她还真能一鞭子把人全部抽死不成。”
楚临渊轻嗤一声,“聚众议论他人是非,还不许人生气了。”
“魏荀,你对她有偏见,所以评判对错的标准就偏了,不过不怪你,谁让你大脑空空,眼界浅薄,表里如一呢!”
魏荀一噎,他有理由怀疑这是迟来的报复,本想辩驳几句。但想到他二哥那张利嘴,能把死人说活,也就泻了气。
“婉情就是比燕慕笙好,她那狗脾气,谁消受得起。”他哼了一嘴。
“啧,你以为谁是你消受得起的?”
“……”硬了,拳头硬了。
楚衍的书房,四壁悬挂的几乎都是南笙的画像,她或坐或卧,或嗔或笑,或痴或缠,他笔下还有一副未完之作。
“谷主!”书房外一人轻唤了一声。
“在小楼候着。”他运笔自若,为画中人细致描眉。半柱香后方停笔,小心用镇纸压好,这才出了书房,向隔壁小楼而去。
小楼内,黑衣人静候着。
“何事?”
“江玉柔病逝前告知喻闻舟,他与其女江婉情并无血缘关系。喻闻舟此前日日在闻香楼买醉,他喝醉后,曾有人听他提起过此事,之后他就离开漠北,似乎是南下而来。”
“找人看好他,随时向我报告他的行踪,若有异动……”他声音戛然而止,手掌紧握,神色挣扎。
良久,他挥了挥手,“罢了,你先下去吧!”
只剩他一人后,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在小楼内一动不动坐了半日。
天色见晚,南笙枕在床边看着小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眼皮一抬。
楚衍立于门边,一身素白的衣裳衬得他宛若谪仙,清矍无双,那双岁月沉淀过的那双眼温柔而专注。
他帮她把书拿到一旁,手指按了会穴位。
南笙喜欢看这些话本小说,为了让她打发时间,闻香楼专门养了一批落魄书生,给她供这些话本子。
不过她有个坏毛病,没人看着她时,她能一看好几个时辰,伤眼。
她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清淡的药香侵入鼻间,不觉让人心神放松。
“有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