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昕笑道:“长得漂亮,学习又好,不关注很难。”又低声嘟囔道:“一班在东面,走东面的楼梯最近,怎么每天早上都经过咱们班门口你不觉得奇怪吗?”
禾央不感兴趣,低声背诵。
早自习结束,禾央去了趟办公室。
她是语文课代表,早上第一节 课是语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高三年级几乎都进入了复习阶段,课堂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刷试卷。
她抱着一叠崭新的模拟卷,还没踏出办公室,就听见身后传来老师们的惊呼声:
“模拟第一又是何城吧?”
“这次考试是市里几所重点高中一块考,那么多优秀学生中还能比第二名高十几分!这孩子我看着是很出息,不仅学习好,人也乖巧,就是身体素质太差了,不然市里组织的奥数比赛肯定是推荐他去的,可惜他生病请假了”
禾央边往教室走,边绞尽脑汁回忆这个名字。
她不好形容刚才的感觉,就好像是她在路上好好走着,晴空万里,忽然一阵狂风吹来,把她吹得仰面倒在地上,刹那间的惊痛,很像她听到“何城”两个字时的感觉。
其实这不是今天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早自习听李可昕提起的时候,她的感觉并不像现在这么强烈,只是脑海中也产生了类似针扎般的痛意,不过被她忽略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李可昕打听了下这个人。
阳葵一中有两个重点班,一个是理科重点班一班,另一个是文科重点班二班,何城是一班的。
他学习好,几乎次次都是年级第一。
不仅如此,他的相貌无可挑剔,整张脸精致得像是得了造物主的偏袒,漂亮得不像话。阳葵是个小县城,这里的人大部分是中低产,但何城出入是专车接送,住在寸土寸金的天河盛居,在一群穷学生的眼里妥妥的“少爷”作风。
但他为人内敛,并不张扬,或许更贴切的说,他浑身很冷,有种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的漠然,无论是身边的同学老师还是擦肩的陌生人,看见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容易接近。但同时他又很好说话,无论是帮忙还是问题,他很少拒绝。
“很矛盾。”
李可昕这样形容他,同时又给禾央举了个例子:“就他们班一个女生,也不知道跟哪部玛丽苏学的,天天问他题,不光问题,还一天一瓶牛奶送着,日积月累,石头也能捂热了,但你知道怎么着吗?”
禾央很给面子地眨巴着眼睛问:“怎么样了?”
“何城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只要她去问题,多蠢他都不会嘲笑人,耐心解答,但他就是不记人,他们都说何城脸盲,但我总感觉他是”
禾央接道:“目中无人!”
“对!就是这个感觉,他压根就没把人放眼里,问十遍百遍也没用,关键那女生长得很好看,水灵灵的,偏何城一动不动跟个老僧似的,这要是放里,绝对是最难攻略的boss级!”
禾央:“那些牛奶他喝了吗?”
李可昕没回答,反问她:“何城从来不吃别人的东西,你不知道吗?”
禾央满脸懵:“这还真不知道。”
何城之所以被人暗地里称“少爷”,不仅仅是因为他明显富贵的家世,还有他被照顾得一丝不苟的生活。
他在阳葵三年,从来不去食堂吃饭,他家里有专门的营养师搭配好午饭,由司机送到他手上,还是热腾腾的。
这件事,说起来还要牵扯到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很虚弱,明眼人就能看出来,就像李可昕说得他皮肤像吸血鬼,这完全不是夸张,而是确有其事,他的肤色是真的很苍白,而且隔三差五请假。
这样一来,他对吃的喝的自然是严格把控的,外人给的从来不吃,一口也不碰。
李可昕叭叭说着,后知后觉道:“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禾央避开她打量的目光:“就好奇呗!”
李可昕揽住禾央的胳膊,笑道:“难得啊,眼里除了苏惟能看到别人了?”
禾央早忘了苏惟这号人,不过想想也能知道,她小时候在乡村野惯了,跟着大孩子上蹿下跳,进入青春期,荷尔蒙躁动,正是对异性好奇的时候,加上当时流行狂霸男主,她多多少少受到影响,对学校里那些学习差爱打架的男生产生兴趣,而苏惟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长得帅,打架狠,据说跟阳葵某混混组织还有交往,这在年幼的禾央心中妥妥的男主。
但现在,她已经过了躁动的年纪了。
禾央忍不住道:“李可昕同学,你现在要端正态度,很快就要高考,学习最重要。”
李可昕成绩中等,正常发挥上个大学就满足了:“是是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开始做题,禾央将从李可昕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始终是没有头绪。
她连何城的长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