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一方面本来双方就有嫌隙,几个月前杜伏威虽然吃了大亏,但罗艺的亲卫被阚棱打残了两个,另一方面他听说阚棱随军西征,是李善向柴绍推荐的……其实这个真不是!
阚棱貌似粗豪,但并不是个蛮撞人,还想着忍气吞声呢,但罗艺变本加厉……直指阚棱南下是欲与辅公祏合流,这是要造反啊!
其他的能忍,但这种指责真的忍不了,刚开始还是口角,没几句就动起手来……平阳公主细细的问了好几个人,很确定的告诉李渊,是燕郡王罗艺先动的手。
李渊的视线在罗艺、阚棱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从地位上来说,一个预属宗室,册封燕郡王,另一个只是个县侯,差了好多级呢,一个任左翊卫大将军,位列十二卫之一,另一个左领军将军,这个倒是只差了一级。
从势力上来说,幽州军、江淮军都是天下强军。
但罗艺依附东宫,是太子的强援,而阚棱义父杜伏威的江淮军正在叛乱。
再加上罗艺在公开场合,在百官目睹之下,被打的这么惨……阚棱这是在扇罗艺的耳光?
不,几乎等同于在扇太子的耳光啊!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李渊都只能怀柔罗艺,严惩阚棱……虽然他刚刚在西征吐谷浑立下大功。
李建成冷着脸轻声道:“临济县侯真是好威风,皇城中殴打宗室上官,可见江淮军之威。”
这句话隐隐有将杜伏威、阚棱与正在叛乱的江淮军视作一体的趋势,阚棱双膝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臣不忿江淮军之叛,愿为国平叛,更不忿燕王随意攀咬,还请圣人做主。”
说到底,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是罗艺在挑事,阚棱只是自保,直到对方隐隐将杜伏威带进去,这才迫不得已反击。
但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公平公正。
李渊哼了声,“召太医署为罗卿诊伤,临济县侯行为不谨,肆意妄为,降爵临济县男,除左领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