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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3)

——萧见琛是在乎他的。

“我知道了,琛哥哥。”他咬咬下唇,掀开长袍,遮遮掩掩将裤子穿好,然后抬着泛红的眼圈看去,“那鞋子呢?”

这一眼看得萧见琛险些没板住脸,他用力甩下帘子,紧咬大牙转过身去,“鞋子就不必穿了。”

说完,他进屋逛了一圈,确保没落下东西才走回去。

可路过院子里的南墙时,他又停下脚步看了很久。

其实他并不想离开这里,就算花酌枝是骗他的,也已经陪他在这个小山村中住了很久,但实在是没办法了,今天来一个齐向云,明天说不定便会来一个齐德龙,后天再来一个齐东强……

他不想当花酌枝后宫里的妃,他要确定花酌枝只属于他一个人。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门,就如他们从南疆出来那天一般,迎着第一缕光,再次踏上旅程。

路过花姐家时,花酌枝敲了敲车门,“琛哥哥,我们还是同花姐知会一声吧。”

他们当初来村子时是花姐引的路,如今要走了,自然要说一声,总不能就这么偷偷摸摸跑了。

萧见琛想了想,将车停稳在路边,接着在怀里掏了许久才掏出两只鞋,而后又如防贼一般,亲手给花酌枝穿好。

两人一同进门道别,听说他们要走,花姐没有挽留,只是觉得可惜,“我就知道,自你们进村那天,我就跟我男人说过你们在这儿呆不久,但没想到才待了这么几天,你们就要走了。”

花姐前前后后帮了他们不少忙,就这么突然离开,花酌枝总觉得对不起花姐一家的好心好意。

他想了想,偏头将耳朵上的玉坠子摘下来,“花姐,自我们来小泮村,一直没能好好感谢你跟李二哥,可我们这就要走了,往后更没机会,谈及银钱虽俗气,但也只能这样才心安些。”

这玉坠子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但拿去当铺当了,应当能当不少钱。

“你也说了俗气。”花姐笑着把花酌枝的手推回去,牵着狗娃子的手往屋外送了送,“我一见你就觉得有眼缘嘞,狗娃子也喜欢你,这坠子对我一个庄稼人来说太贵重了,你要是真想谢……”

她往花酌枝身上打量一眼,指了指他腰间的荷包,“你把这荷包送我呗。”

一个荷包能值几个钱,花酌枝低头看了半晌,连带着腰封里塞的络子也一起递了过去,“这是我亲手打的,给狗娃子玩。”

这次花姐没有拒绝,反而拍了拍狗娃子的肩膀,“拿着吧。”

狗娃子懵懵懂懂接过去,冲花酌枝讨好一笑,露出下牙上黑漆漆的缺口。

花酌枝一见便笑了,“狗娃子换牙呢。”

“今儿早晨才掉的。”花姐牵着狗娃子,将花酌枝送到马车前,“我男人半夜就上山去了,我替他送送你们。”

花酌枝依依不舍上了马车,最后伸手往狗娃子脑袋上呼噜了一把,“此一别,许是再无重逢之日,便当萍水一聚,无需因此苦恼。”

狗娃子还不懂什么叫萍水一聚,他紧紧抓着自己娘亲的裤腿,怯生生地看着马车渐渐走远。

这边方出村,萧见琛便钻进马车里,不由分说又将花酌枝的鞋扒了,藏在衣襟里。

“……”对于萧见琛这种幼稚的行为,花酌枝有些不解,“琛哥哥,为何不叫我穿鞋?”

萧见琛一时没回答。

在他简单的认知中,只要拿走花酌枝的鞋子,人就逃不出这辆马车。

“你别管了,坐在里头就是。”他粗声粗气说完,一甩缰绳,马车走快许多,可刚走出两步,又被人拦下来。

来人甩出一张令牌,上头写着三个大字:流云教。

萧见琛如临大敌,几乎从马车上站起来,他怒目而视,嘴上也不客气,“你要做什么?跟本殿下抢人?”

“……”那人收起令牌,后退几步才说话,“我们教主有令,需贴身保护大人,大人可是要出远门?可否告知路程?”

萧见琛咬牙切齿:“贴、身、保、护?”

花酌枝将车帘掀起条缝,“我要回南疆一趟,立时便走,你们差人进城,同齐大哥知会一声就好。”

说完看了眼萧见琛的后脑勺,后者侧颈上的碎发似乎要气到炸开。

“贴身保护就不必了,你们在小泮村多待几日,莫要让双剑门的人伤及无辜。”

那人瞅瞅花酌枝,又看看萧见琛,仍旧没有退让,“可教主说过,只要大人出门,我们便跟……不如这样,大人回南疆要过三城,我这便传信过去,待大人到下一城时好接应一二。”

花酌枝点点头:“这样也好,那便劳烦。”

“那我先进城报信。”那人又行一礼,匆匆退去,没几步便不见人影。

而萧见琛则一言不发,驾着马车慢悠悠前行,直到行出几个时辰,到本该左转的岔路口时,他突然一甩缰绳,骏马先是高高扬起前蹄,而后朝着右边小路狂奔。

马车里的花酌枝摔了个跟头,等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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