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动容,大为惊诧。要知洞冥子是崆峒派的第一剑术高手,武林各派,无人不知,而孟华不过是一个看来未到二十岁的少年他能够伤得了洞冥子?这话谁人敢于置信?
但看到了洞冥子这副尴尬的神色之后,许多抱着怀疑态度的人却是不由得对洞冥子的信心动摇了。
洞真子有意丢他师弟的面,说道:“洞冥师弟他这话是真的吗?”洞冥子讷讷说道:“这个、这个”不知要怎样说下去才好。
孟华得理不饶人,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掌门太师叔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马上和他当众比剑,让大家看个清楚。”
洞冥子本来打算孟华说些什么,他都抵赖的,但这件事情,他却是无法抵赖,此时形势,他一抵赖,就非得和孟华比剑不可。一比之下,真假立辨。他怎敢轻试?
这刹那间,他转了好几次念头,一忽儿想孟华中了辛七娘酥骨敌之毒,虽然逃了出来,功力最少也要打个折扣吧?但又怕自己估计不对,孟华既敢向他挑战,料想是有必胜把握,他在三年前已经不是孟华对手,纵使孟华功力打了折扣,他却还是没有把握取胜的。
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之下,洞冥子不敢承认,也不敢不承认,只好横生枝节,装作恼怒的神气说道:“当真是荒谬绝伦,我岂能与一个徒孙辈份的晚辈比剑。”说话之时,向心腹弟子大石道人打了一个眼色。
大石道人对师父的心意揣摩得最为透彻,自是懂得师父这个眼色的意思。想道:“师父要我去试试这个子是否当真恢复了本领,嗯,我胜了固然可以大大露面、甚至可以成为下一任掌门的继承人,但若输了,岂非弄巧成拙?”他是曾经吃过孟华大亏的,想到孟毕的厉害,还是不寒而栗。
正在他患得患失,踌躇莫决之际,洞冥子的另一个徒弟跳出来。
跳出来的是洞冥子的二徒弟大松道人。孟华的厉害,大石道人知道,他可还未曾知道。一见孟华如此年轻,心里想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本领再好,料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向妒忌师兄得宠,于是便即跳出来争功。
“有事弟子服其劳,咱们怎能眼看这小子如此猖狂,胡说八道。侮辱师父?大师兄,你不管,我可要管了!”
大石道人岂能当众丢这面子,意图侥幸的念头不觉又冒起来,暗自想道:“辛七娘是天下第一使毒高手,这小子纵然解了酥骨散之毒,料想亦已大伤元气,我何必太过怕他?”
“师弟,你误会了。”大石道人说道:“我并非不管此事,但你要知道,这小子的辈份比咱们也还低了一辈呢。师父当然不屑和他动手,我也要考虑考虑,值不值得和他动手?”虽然前天晚上,他才吃过孟华的亏,但此事同门并不知道。他是准备孟华倘若说了出来,他就抵赖的。
金遂流情知这两人齐上,也不是孟华对手,于是摆出主持公道的武林前辈身份,说道:“按说长辈和晚辈交手,是有倚大欺小之嫌。不过孟华既说他曾剑伤洞冥道兄,此事料想许多人都不能相信,那么由洞冥道兄的徒弟试试他的本领,也不失为一个辨别真假的办法。据我所知,孟华不只一个师父,丹丘生如今也还未曾重列贵派门墙,所以严格说来,孟华也还未算得是贵派弟子,他和这两位道兄动手,不能说是犯了武林规矩。”
金逐流这么一说,大石道人更是不能不硬着头皮上去了。“好小子,师父不屑教训你,让我来教训你吧!”
大松道人怕失了“立功”机会,争着说道:“师兄,还是让我来教训吧!”
孟华哈哈一笑,说道:“你们要怎样教训我?”
大松道人说道:“你若赢不了我手中的这把剑,就可以证明你刚才说的全是胡言!那时你应该受何惩处,自有在场的武林前辈定夺。”他是真的不相信孟华曾经打败过他的师父的。
孟华哈哈笑道:“很好,我正要领教你们的连环夺命剑法,你们可以不必争了!”
大石道人哼了一声,意似不屑,心中可是暗暗欢喜,说道:“好,这小子既然要见识咱们的连环夺命剑法,就让他知道厉害吧!”唰的一声,和大松道人同时拔出剑来。
宾客中有人咕哝道:“自称长辈教训小辈,还要两个来打一个。这样的长辈,也未免太不害臊了!”这人是个莽夫,虽然自言自语,声音却是甚为响亮。
大石、大松尴尬之极,解释不好,不解释也不好。不料孟华却先说话,代替他们解释。
孟华说道:“这位前辈有所不知,崆峒派的连环夺命剑法变化极为复杂,功夫还未学得到家的弟子,是很难一个人施展的。必须两人配合,彼此替同伴弥补破绽,方能发挥这套剑法的威力。他们的师父是勉强可以一个人施展这套剑法的,但也还使得不好。师父尚且如此,何况弟子,他们当然是两个人齐上了。”
崆峒派自从创派以来,只有三个人能够施展这套剑法,一个是创立这套剑法的祖师,一个是前两任掌门、丹丘生的师父洞妙真人,还有一个就是洞冥子,是崆峒派当今第一剑术高手,有人甚至说他的这套剑法使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