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要叫也叫不出来。”
这样的解释虽然勉强可以解释得通,但仔细想来,却是十分难以做到的事。欧阳业虽未算得武林中一流角色,但身为御林军的副统领,本领也是委实不弱。孟华自忖,倘若自己出手的话,也决不能如此轻易的手到擒来,令得在他身边的大石道人也没发觉。除非武林中顶尖儿的人物,否则是绝计做不到的。但倘若是这种身份的人物,又怎能不顾身份去偷袭呢?
孟华猜疑不定,只好把这件事情暂且搁下不去想他。这天他躲在深山密林之中,天亮没多久,就发现有崆峒派的许多弟子出来了。
孟华伏地听声,听得他们正在谈论欧阳业昨晚的神秘失踪之事。
崆峒弟子一批一批的出动搜查,幸亏孟华轻功超卓,听觉也远比他们灵敏得多,一发觉有人向他走近,便即转移方向,没给他们看见。
大石道人是第二批出来寻找的人,孟华听见他给同门七嘴八舌的查问昨晚之事。大石道人却把吉鸿与欧阳业同来的事瞒隐,只说是奉命去授欧阳业的。至于欧阳业为什么要在三更半夜从断魂崖登山,大石道人则以自己的猜度来给他解释,说是欧阳业以御林军副统领的身份,可能不愿意和江湖上的人物一起上山,是以才提前来到,行走小路。这个解释颇有道理。同门纵然猜疑,也想不到是他们师徒和欧阳业有不可告人之事。
傍晚时分,出去搜查崆峒派弟子又一批一批的回来了,最后回来的是洞冥子和他的徒弟大石道人。洞冥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孟华却不知道。
只听得大石道人说道:“这事古怪之极,看来欧阳大人是恐怕凶多吉少。”孟华听得此言,知道他们白忙了一天,欧阳业可还没有找着。
洞冥子说道:“我疑心欧阳业是给高手暗中伏击,把他捉去了。”与孟华的猜测不谋而合。
大石道人说道:“当时我走在他的前面,距离大概也不过是数步之遥,是谁能有这样高明的本领?该不会是金逐流吧?听说丹丘生和他的交情不错,这次的事情,丹丘生定要求他庇护。”
洞冥子道:“金逐流要顾着他的大侠身份,料他不会偷施暗袭。我倒是怀疑另一个人。”
大石道人问道:“师父,你疑心谁?”洞冥子道:“恐怕就是丹丘生本人。”大石道人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的神气,说道了。”丹丘生能有这样本领?”
洞冥子道:“你不知道,丹丘生虽然和你同一辈,他的本领,已是不在我之下的。他躲在石林将近十年,说不定张丹枫埋藏的武功秘笈也给他找到了。”听至此处,孟华禁不住心头一喜:“对呀,我怎的没想到呢?嗯,倘若捉到了欧阳业的真的是我的三师父那就好了!”
他们这番谈话,不啻又证实了孟华的另一个猜疑:欧阳业一定和他师父的那件案子有关,否则他们不会疑心是他的师父来捉欧阳业。
大石道人说道:“欧阳业倘若当真是落在丹丘中手中,这事情可不好办!”
洞冥子道:“你放心,我早已想好对付他的办法了。此事倘若真是他所干,我还可以给多加一条罪名。”
大石道人道:“不过御林军的副统领在咱们这处失踪,要是找不回来的话,朝廷降罪下来,咱们可也担当不起!”
洞冥子笑道:“徒儿,有一事你还未知。”
大石道人道:“师父可以告诉我吗?”
洞冥子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泄漏。”大石道人连忙发誓,洞冥子这才缓缓说道:“你只知道欧阳业是我的老朋友,却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和我也有交情!”
大石道人道:“啊,师父说的敢情是海大人?”
洞冥子道:“不错,海大人也会来的,不过他的身份暂时还要隐瞒。要是欧阳业找不回的话,我会告诉他这是丹丘生干的,他绝计不会怪到我的头上。哩嘿,我倒希望丹丘生杀了欧阳业呢。”
大石道人道:“原来师父有这样的一个大靠山,那是自可以有恃无恐了!”
洞冥业道:“我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吉鸿泄漏他所知道的秘密,江湖上的侠义道都和我作对,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不做崆峒派的掌门,那时我和你一起到京城去,索性还俗做官,但和我作对的人,却是绝计难以逃下此山。”
大石道人道:“但最好还是瞒得过的好,师父,你不是请了人去行刺吉鸿的,这却不知可有成功的希望!”
洞冥子道:“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阻。这人是当今之世数一数二的使毒高手,丁兆鸣纵然精明,料也难防,江上云这小子乳臭未干,我更加不放在心上。”
大石道人道:“啊,师父要他把丁兆鸣和江上云一齐毒死。”洞冥子道:“不错:这叫做一不做二有休!”
大石道人说道:“江上云是江海天的儿子,金逐流的徒弟,丁兆鸣是天山派的第二代弟子,那人不怕江、金二人和天山派的掌门唐经天吗?这件案子做出来的话,恐怕是要比当年牟家那件案子牵连更大了!”
洞冥子道:“即使揭发,也不会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