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用小命换得的自由,才能让他们感动得流泪。
至于说丢掉小命后如何享受自由
唔,活人才考虑凡俗的问题,浪掉小命,他们已经上天堂啦!
不过心里这么想,现场没人会说:让龙女王别给我们发粮食了,最好等我们离开后,再安排几条魔龙追在我们后面喷火烧人,以增加自由的价值。
“其实,也不是没有代价”战神迟疑道。
众人精神振奋,“什么代价?”
格拉兹旦从腰间摸出一张折叠的方形纸片,打开后递给边上的丹佐,道:“我们这群‘西归军’回归家园后,得向民众宣传长夜的真相。
等我们到达瓦兰提斯,会有翼龙空投这种宣传单。”
丹佐粗略看完纸上内容,皱眉道:“你不觉得这更像‘拉赫洛的十大罪’吗?
别的不说,我们如果把虎袍军带回瓦兰提斯,并公布至高牧师伙同执政官欺骗红神信徒,甚至红神祭司的真相,光之王的名号还不得臭大街?”
“可这是事实啊!”格拉兹旦一摊手,无奈道:“五千多名虎袍军做不得假。封锁的黑墙、被蒙蔽的民众、被抛弃的信徒,都是真的。”
“你想好了?你可不是普通人,也许有资格进入黑墙。”丹佐意味深长地说。
格拉兹旦苦笑摇头,道:“天都黑了,黑墙必然封城了,姑且不说他们愿不愿为我开门,即便他们愿意,城门外的暴怒的民众还不得把我撕碎?”
接着,他又扫视周围一众贵族将士一眼,意味深长道:“询问我愿不愿意当瓦兰提斯军区总司令时,龙女王告诉我一个道理——要想避免成为失败者,就别站在强大者的对立面。”
他长长叹息一声,感慨万千道:“以我的亲身经历来讲,此诚乃警世之真理。”
众人面面相觑,不太能与渊凯战神形成思想上的共鸣。
“你直接点说,我们该怎么办。”齐达内焦躁道。
格拉兹旦无可如何地说:“现在的情况是,黑墙外有接近六千虎袍军,数十万百姓与奴隶。黑墙内有什么,你们也许比我更清楚。
但至少,我们现在正处于黑墙外,我们不能站在墙外之人的对立面,对不对?”
“也许能在中间骑墙?做个和事佬,缓和墙内人与墙外人的关系。”有瓦兰提斯贵族踟蹰道。
格拉兹旦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你可以试试,反正龙女王只让我们公布事实、维持城内秩序,并没规定我们如何做、不能做什么。”
“你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完?”这时齐达内急躁,从丹佐手里夺走宣传单,看了一会儿,震惊道:“原来长夜之根源,在于世界之下坠。
我们的世界就像30岁之后的男人,一年不如一年,却要负担日渐如狼似虎的地火榨取!”
“抽取地火锻造太阳,怎被你说得这么猥琐。”格拉兹旦不满道。
“话糙理不糙,我这么说,大家都能明白,不是吗?”齐达内望向周围一众人道。
三十以上的中年男人一个个恍然大悟地点头,“很形象,很生动,对世界目前的状态,我们都感同身受!”
“齐达内,你继续。”三十岁以下的青年男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上一次长夜后,洛恩河母神召唤出太阳,而拉赫洛没有允许太阳诞生新的光之女,反而篡夺光之王的位置。
但祂能力有限,无力管理好太阳,尸位素餐,导致太阳仅仅坚持了八千年就熄灭了。”齐达内道。
“八千年啊,也不短了吧?”很多人都不理解。
格拉兹旦摇头道:“对人类寿命来说很长,但对整个世界史来说,我们人类这一纪元仅仅八千年,太短了。
你们想想,夷地黎明上国的第一代皇帝天帝,活了多少年?”
“至少一万年。”立即有来自玉海的贵族战俘说道。
格拉兹旦耸耸肩,道:“这不就得了,上一纪元,仅仅黎明上国就持续了一万年以上。
而在黎明上国之前,光之女便存在,否则祂也没法子与夜狮生下天帝。
也即是说,在我们之前,神裔王国史至少维持了两万年。即便上次长夜降临,太阳在破碎后也坚持了数年之久,才慢慢消失。”
“这么一算,光之王还真不够持久的。”玉海贵族神色奇怪道。
“不仅不持久,光之王还被寒神打成狗,光之王的神格都丢了。现在拉赫洛只是普通的黑暗魔神,跌落真神之位啦!”齐达内惊呼道。
“嘶~~~这是真的吗?”众人大惊。
惊骇好奇之下,他们便都使劲往齐达内身边挤,探头往宣传单上看。
“不够持久,还这么弱小”
“拉赫洛原来与我一样,是个小短快。”齐达内边上一个密尔贵族生出遇到同类的欣喜。
莫名其妙的,他竟对一直不太感冒的拉赫洛有了几分亲切之感。
“这次长夜指望不上拉赫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