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拉瞥了白胡子一眼,思索着说:“我们只看见宁静号在风暴之墙内挣扎,也许他一直迷失在风暴中,并没进入遗迹,毕竟,连龙都迷路了。”
“如果我们暴露身份,他会不会看在老乡的份上,放自己一条生路?”丹妮古怪笑着说古怪的话。
白胡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问道:“您有完胜的把握?葛雷乔伊可不好对付,上次巴隆叛逆,攸伦便展现了超凡的狡诈与狠辣,兰尼斯特港差点被他率领的铁民攻陷,如果没把握打败我们的船队,他不会急吼吼追过来的。”
“我有龙,不是一般的船队。”丹妮自信道。
老人抬头看了看在天空盘旋的白龙与绿龙,郑重道:“他看见您的龙了。”
“哈哈哈,你不会以为我要让龙去烧他的船吧?”丹妮笑了起来。
“我是他们的母亲,比任何人都更珍惜他们的生命,现在的幼龙连弓箭都无法抵抗,我真让龙飞到敌舰上空喷火,便是谋杀自己的孩子。”
说到这,她对旁边的血盟卫下令道:“将船舱的战士都叫上来,带上弓箭与铁盾。”
马人害怕大海,如非必要,他们更乐意待在船舱,与马儿为伴。
“你觉得对方会怎么安排战术?”她问黑胡子格罗莱。
老海员眉头簇起,似乎遇到难以理解的事,“一般情况下,没有大批船队的海盗不会对我们出手,海船三比一,代表他与我们接舷战时,另外两艘船可以从侧面与后面袭击他的母舰。
我们一共有600多名水手,对方只一艘狭船,能装三百名海盗已是极限,两倍的人数劣势,那个攸伦怎么可能赢?”
“除非他有杀手锏!”白胡子肃然道。
丹妮想了想,问:“攸伦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突然发疯?对了,他因为什么原因被放逐的?”
“铁民岛比较封闭,攸伦也不是巴隆大王,很少有人关注他。我都不知道他被放逐了,但我确定,他不会发疯,那个人狡诈莫测。”
白胡子摇摇头,看向大熊,“也许莫尔蒙爵士更了解他。”
铁民经常劫掠维斯特洛西海岸,特别是没有海船保护的北境,而熊岛人民经常与伪装成海盗的铁民作战。
莫尔蒙叹道:“我希望他突然变傻了,可惜咱们做好迎战的准备吧。”
说着就向船舱走去,他要换上全身铠。
这个奇幻世界并非没有火药,可惜威力不大,只是火术士杂耍用的道具,所以,没有大炮,海战依旧以接舷战为主,弓箭互射为辅,有铠甲会更安全。
当然,前提是别掉进海里。
除了莫尔蒙,丹妮的马人与水手也开始热火朝天地给自己换装备。
马人清一色的带护心镜暗红皮甲,亮闪闪的红铜头盔,一面绑在左手腕的熟铜小圆盾,腰间插在亚拉克弯刀,手里拿着长弓,看起来已有了些正规军的模样。
与服饰统一的马人不同,水手们的护甲乱七八糟,有生锈的板甲,有尺寸不合身锁子甲,有破旧的皮甲,也有人手持锅盖充当盾牌
大黑大概是上午九点左右闯入风暴,十一点回来,然后那艘宁静号接近12点时开始对船队发起追击,当时距离不超过30公里,然后等到下午3点半,双方开始进入战斗距离。
1公里。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火炮(无敌舰队时期的战舰火炮其实只有三四百米的有效射程),可抛石机与弩炮却被安装在船头、船尾甲板上。
抛出去的并非石头,而是浸油棉布包,油汁浸泡的亚麻棉布缠成书包那么大“实心弹”,点燃后丢出去。
那玩意儿要命中目标很难很难,主要用来打固定靶,比如海船攻城,偷袭别人家港口内的舰队
赛杜里昂号是纯粹的海船,没有安装武器,但划船夏日之阳号和戏谑约索号本身就有充当商船“护卫舰”的目的,不仅水手多(划桨需要更多的水手),还有一共六台抛石机,十八架弩炮。
黑胡子原本的想法是尽量拖时间,如果天黑下来,宁静号说不得就追不上他们了。
可他实在低估了那艘狭船的速度,不仅风帆与船体的比例巨大(越大,船越快),在接近赛杜里昂号后,宁静号船舷两边更是放下200直划桨,沉闷的鼓点遥遥传来,像是击打在众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