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匆匆锁门走了。
白鹤眠贪婪地注视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光,那是触手可及的自由。
但是也仅仅是触手可及罢了。
白小少爷洗完澡,换上护院留下来的长衫,躺在婚床上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他是被锣鼓的喧嚣声吵醒的。
白鹤眠阴沉着脸走到床边,透过窗户纸模模糊糊瞧见几道人影,还有红艳艳的一团,想来是成亲时挂在屋檐下的灯笼。
成亲,成亲,又是成亲。
白鹤眠烦躁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试着推房门,又试着推他和封二爷屋子间的小门,自然是哪扇门也推不开。
以封家在金陵城只手遮天的程度来看,就算他逃出去了,被抓回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紧接着打开门锁鱼贯而入的下人更让白鹤眠暴躁。
屋内是端着托盘的下人,屋外是把系着红绸的木箱往院子里搬的护院。
“白少爷,二爷让您随便挑,今晚成亲,您想穿什么穿什么。”下人面无表情地将托盘放在他面前,里面堆着各式各样以红色为主的衣服。
白鹤眠看也不看一眼,冷笑:“屋外的箱子里是什么?”
“二爷吩咐我们准备的聘礼。”
他没听出下人话里的玄机,还以为自己要嫁的是封三爷,瞬间拉下了脸:“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