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尧蹙了蹙眉,双手轻轻放在她肩膀,柔声道:“阿渝,据我所知,当初南叔并没有拿秦柔的五百万。”
“而且他也不是把你卖给秦柔,只是当时他没有能力给你爷爷做手术。”
“所以就想着找秦柔借点钱,秦柔就提出要你的抚养权。”
“她的意思是南叔既然没能力照顾你,就让你跟着她去海城。”
“最后的结果是;秦柔借给南叔30万。
并且打了借条,这些年南叔一直都在分期还钱给秦柔。”
南渝冷笑一声,眸底满是不屑,“这是南席告诉你的吧?”
“伯尧,你平时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总要被他们这种人欺骗?”
“你觉得这些话有半分可信度么?”
“他不过是看你有钱,想讨好你,从你手里要钱。”
“所以,就编出这么低级的谎言,想让你同情他。”
提起南席,南渝就觉得恶心。
这种连爹妈都不管的人,说出来的话有什么可信度?
真是无耻!
当年是他拿着顾峰一次性支付给秦柔孩子,也就是南渝本人的抚养费。
一个人跑到城里花天酒地,从此抛弃自己,抛弃父母。
现在调过头来,又想扮演好父亲?
要不要脸?
要不是陆伯尧跟孩子在她身边,她不想在他们面前跟南席吵架。
她真想对他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
陆伯尧知道南渝对南席的误会很深,前几年他找到南渝的奶奶跟南席他们后。
就想告诉南渝,但他们所有人都求着他别开口。
特别是南席,他从头到尾没想要他半分钱,甚至拒绝他的帮助。
他也没想赖上谁,只是求他好好对待南渝。
前些年,他跟秦柔周旋多年。
秦柔每次都是明里暗里要钱,她的眼里才是真有钱,没有南渝这个女儿。
甚至,在南渝跟她划清界限,不许陆伯尧再给她钱时。
她居然还提出要把另外,两个女儿都送给她。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相对于秦柔的贪钱算计,南席对南渝还是有父女情的。
最起码,他昨天敢指责她,不该让南渝未婚先孕。
要是换做秦柔,哪怕他一辈子不娶南渝,她都会讨好自己,生怕得罪他。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把有些事情告诉南渝。
哪怕他曾经答应过南席,不说这些事情给南渝听。
“阿渝,我觉得你误会南叔了,他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贪钱。”
“而且,你也不清楚当年你爷爷生病时,他经历了什么。”
南渝轻嗤一声,语气充满了鄙夷反问道:“经历了什么?”
“难不成是被她的富婆一脚踢开了,所以只能靠出卖女儿,才能继续过挥金如土的生活?”
谁在说谎
陆伯尧对于南渝提起南席,就一脸不屑的态度非常不满。
他凌厉分明的下颚线紧绷,语气忽而变得严厉:“阿渝,你说话太过分了,南叔怎么说都是你父亲。”
南渝没想到陆伯尧,会为了南席那种人吼自己。
她咬了咬唇,狭长的凤眸微闪,眉宇间染着委屈。
“那你觉得,他配当父亲吗?”
“人都会有犯错的事情,你就不能听我说话,再做定夺么?”
她语气闷闷,赌气道:“那你说吧!”
在她眼里,陆伯尧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他怎么能为了别人吼她呢?
难道他不应该站在自己这边么?
她越想越委屈,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
陆伯尧看见她哭,心里不落忍。
长臂一伸,动作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指腹帮她擦眼泪。
“阿渝,爷爷生病那年,南叔早就跟她的第二任妻子分开。”
“而且他,他……”
“他怎么?”
“他当时已经在工地打了两年工,根本就没能力支付你爷爷的手术费。”
其实南席离开的真相是;他长了一张勾人的脸。
他二婚妻子的秘书看上了他,就总是有意无意勾引他。
有一次,秘书灌醉了他,然后就跟他开始了长达几年的地下情。
他们经常在富婆眼皮子底下偷情。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东窗事发后,富婆直接把秘书卖到了东南洲。
而南席被人当场废了,从此不能人道。
随后,他被富婆赶出了门。
但他一直都是小白脸形象,认识秦柔前,他在夜总会当服务员。
当时他是靠着同乡坐台的女人小薇养活,后来认识了秦柔,也是秦柔养他。
他的前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