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景幽幽叹了口气,随后又是好一阵沉默。
良久后,他才低头吻干她眼角的泪水,“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
“如果不是后来你在我办公室装监控,我也没准备跟你说太多。”
“阿笙,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好吗?”
“都过去了不是么?”
叶笙嗤笑一声,眼里的温度一寸寸变凉:“有些事,真的能过去么?”
他不想看她满脸幽怨的眼神,大手遮住她的眼睛。
自顾自地说道:“当然能。”
“阿笙,给我生个孩子怎么样?”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跟孩子的。”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不干净的事情。”
“也不会叫你活得提心吊胆的,相信我,我能给你安稳幸福的生活。”
叶笙不知道沈崇景,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要说是因为他爱自己,她不会信。
像他这种男人,怎么会有纯粹的爱。
他一直对她都表现地不冷不热,当然,除了在床上,他过分热情。
下了床,他何曾表现过对她存在一丁点在意。
“阿笙,好不好?”他的声音在耳边催促。
叶笙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无比:“对不起,生不了。”
“景爷,我希望你记住,我跟你之间的合约还有两年就到期了。”
沈崇景不以为然地应声:“我记得啊,怎么了?”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眉骨轻抬,“我记得我跟你的合约中,没有要给你生孩子的一条。”
“况且给你生了孩子,我还能安心走么?”
“那就不走,留在我身边,当沈太太。”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当,不稀罕。”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交易。”
“剩下的两年,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情。”
“但不该做的,请景爷也别为难我。”
话音一落,她再次打着赤脚下地。
从黑色的包里,翻出剩下的一盒避孕药。
这是她上次怀孕,被沈崇景逼着打胎后,就时刻备在包里的。
就跟她随身携带,沈崇景的离婚证一样。
她不会再让,那样痛苦的意外发生。
当然,那样的意外,她也承受不了。
她这次连水都没倒,就动作迅速地抠出那粒白色的小药品,干吞了进去。
因为长期抽烟,并且闻沈崇景的二手烟。
她有慢性咽喉炎,喉咙很干。
一下子,药片卡在喉咙。
让她吞了吞不进去,吐也吐不出来。
她捂着喉咙刚准备,去拿茶几上的水杯的时候。
一杯温水就送到她的嘴边。
她仰头猛灌了一口气,他又轻轻拍着她的背。
眸底流露出几许温柔:“急什么,你不愿意生,我也不会逼你。”
叶笙喝完水,就有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走到床边穿起拖鞋,去浴室冲了个脚。
再次躺回床上。
关灯后,她听见耳畔传来一道淡淡的叹息声。
“阿笙,你以前不是说你爱我么?”
“为什么现在,你却时刻想着离开我。”
她缓缓阖上眼皮,语气淡淡:“景爷,我爱不起你。”
“你心怀天下,想给所有女人一个家。”
“可我的心很小很小,小到,我总是幻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们注定是不适合的人,没必要浪费彼此感情。”
他贴紧她的后背,伸出手臂把她拉进怀里:“那如果我愿意,以后只给你一个女人家呢?”
“别开玩笑了,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
“合约到期后,放我走。”
他勾了勾唇,黑暗中叶笙没有看见他眸底划过的苦涩。
“对,我就是在开玩笑。”
陆总怎么会来员工餐厅
农历正月初八。
今天原本应该是上班的日子,但南渝想着跟陆伯尧已经分手了。
她再去上这个班也就不合适了。
甚至,她昨天还在国读硕士时的同学艾玛那里,接了一个小单。
等陆伯尧跟宋琼枝结婚了,她迟早是要离开的。
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不挣钱怎么能行?
南渝陪孩子们吃过早餐后,就回了房间。
她刚准备画图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
一打开门,就看见阿成站地笔直,立在门口。
“南小姐,你还没换好衣服么?”
“上班要迟到了。”
她挑了挑眉,一脸疑惑轻喃:“上班?”
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