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他的冷漠,宋琼枝就很热情了。
她时不时就凑到他面前,跟他说这说那。
哪怕他根本不热情,她也笑得很开心。
吃饭的时候,一直给他夹菜,就差喂到他嘴里了。
俨然一副小迷妹的模样。
目前客厅喝茶的人,不算太多。
宋家老大宋厚洲公务繁忙,吃完午饭就走了。
老三宋厚源出差,过年都没回来。
老头子不待见沈崇景,有他的地方,自然是不愿意多待。
他老人家吃完午饭,就把老四宋厚添,叫去了楼上的书房。
目前只有二舅宋厚泽;宋琼枝的父亲一位长辈在。
他在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女婿陆伯尧今天第一次登门。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一脸严肃地坐在主位上。
他生得浓眉大眼,五官大气,轮廓分明,一双睿智的双眼仿佛能洞察一切。
身材高大挺拔,看着很有威严。
很有大领导的风范。
宋厚泽听见宋穹榆说他在看美女,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
宽厚的手掌,轻捻青花瓷茶杯,“崇景,你跟宫璐真离婚了?”
沈崇景放下手机,抬眸撞上宋厚泽严厉的视线。
语气淡淡:“是的,二舅。”
“不过,我又准备结婚了。”
宋厚泽眉头紧蹙,眸底划过一丝不悦。
他沉声道:“崇景,在你眼里,婚姻大事,就这么儿戏?”
认命
“滴,滴!”微信声响起。
叶笙低下头看见沈崇景发来的照片跟信息,深邃的杏眼猛得一缩。
她握了握拳,才回了一条信息:【这消息是真的么,能不能确定?】
随后,她在阳台站着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的回信。
叶笙只好满腹心事地,回到客厅。
她刚走到客厅,就发现客厅的窗户跟窗帘打开了。
窗前正站着一个高挑纤细的倩影,她穿着米白色的长裙。
落寞又迷人,看起来美得有些不真实。
叶笙走到她身边,双手按在她肩头:“阿渝,你醒了?”
她收回拉得深远的视线,点了点头。
叶笙试探性问道:“你跟陆伯尧是不是分手了?”
“嗯。”
她闻言咒骂出声:“这陆伯尧真不是东西,非要你回头跟他的人是他。”
“现在说反悔就反悔,什么玩意儿?”
“男人真就没一个好东西。”
“不关他的事,分手是我提出来的。”
南渝忽而转身,走到茶几边倒了两杯红酒。
递给叶笙一杯,自己仰头猛灌了半杯。
叶笙不解地惊呼出声:“为什么?你不是爱他吗?”
南渝坐在沙发上,眼神落寞地跟她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但她却没有跟叶笙讲,之所以她那么毅然决然地放弃陆伯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怕他失去陆氏是一回事,还有一件事,她谁都没讲。
以前,她也不信邪,可现在她不得不信。
前段时间,她跟陆伯尧讲起小时候,自己身上发生的灵异事件。
一下子让她想起龙婆,对他们南家的预测。
当年,太奶奶坚持生儿子。
是借命,借的命自然是要还的。
还的不一定是生命,而是命数,运势。
龙婆预测到,三爷爷跟三爷爷的子女,奶奶的三个子女,都会家宅不宁,不得善终。
她的两个姑妈,大姑妈重复太奶奶当年的命数。
生了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活到10岁。
四十五岁的时候,大姑父找了别的女人,卷光家里的钱跑了。
把唯一的房子抵押给银行。
而且还留给大姑妈很多债务,这些钱都是他找南家的亲戚借的。
大姑父不做人,大姑妈还要做人。
所以这个钱,她不得不还。
大姑妈到现在,还在外面居无定所的打工,还大姑父欠下的债。
小姑妈未婚先孕,婚礼的前几天,警察上门带走了未婚夫。
说他是在逃通缉犯,真是狗血至极。
后来小姑妈生了个儿子,丢给了男方的父母。
那孩子只比南渝小一岁,他恨死小姑妈了。
母子活成了仇人。
小姑妈现在的丈夫,吃喝嫖赌样样来,喝多了就打小姑妈。
那个男人喝酒把身体喝坏了,没了生育能力。
小姑妈身体不好,总是三病两痛的,还要养那个酒鬼男人。
再说她爸南席,当时龙婆就说了,千万别生儿子。
不然,性子淫邪,不是良善之辈,恐波及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