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
好问题。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还能这么被引申问。
我甚至不知道是“贺枕流看上去挺嚣张跋扈其实连“做爱”两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是刚被问到的这个问题更能引起我的深思。
我不自然地捋了下头发,决定先不让这个话题落到地上,“啊,咳……其实,也没那么正常……”
“那你兄弟多吗?”
“啊……还可以……”
“那就是,其他人也可以。”
嗓音很低,像是个不留神说出来的自言自语,我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抓住了。
alpha之前刚洗完澡,穿的是宽松的白色t恤。
他抓着我的手,我看到他敛着眼,长密的睫毛在脸上撒下一片阴影。
贺枕流微微别开眼,语调僵硬又不自然,“你之前那次……一直想这样,我没让你……”
“嗯?什么……”
宽松的t恤下摆,我的手被他带入伸进去了。
肌肉线条流畅,摸到那已经挺立起来的时候,他胸膛猛地一僵。
贺枕流咬了下牙,勉强轻声道,“男人这里有什么好摸的——”
……
贺枕流胡乱地盯着房间里,边柜的金属边缘,尖锐的,泛着冷色的光。
是啊,男人这里有什么好摸的,不就是胸……
然后他就听身前的少女静了半天,笑了下。
“你不懂。”她慢悠悠地说,像是叹气。
“老子当然不懂,难道你……”
然后,她掌握了主动权,捏着,拇指指甲蹭过来,对着头端划了一下。
……
几乎呼吸都静了。
那种战栗感过后,贺枕流重重提了口气。
大片的红晕都漫上了他的脸,心跳一瞬间跳得飞快,比原来还快,几乎要蹦出胸膛。
他没敢看她,眼神胡乱飘忽,还别着脸,硬声道,“也没,没怎么样……”
“没感觉?”
“啧,没……”
“哦。”
然后手指又开始乱捏了。
贺枕流感觉自己都快热懵了。
然后少女不耐烦地冷音开口,
“——扶着我。”
“……什么?”
“我站不稳,脚崴了。”言简意赅,黑眸抬起来盯了他一眼。
“扶好我。”
贺枕流手指僵了下,伸出另一只手臂,去扶住了她。
“谢谢。”她很有礼貌。
t恤绵软的布料之下,他的手还机械地覆在她的手背上。
所以她捏和揉的时候,就像是他,带着她,动,一样……
贺枕流猛地胸膛起伏了下,整张脸都红透了。
男人密长的睫毛垂着,抖得厉害。
没忍住咬了唇吞下声音,他垂下眼,看向被他一只手揽住腰,揽在怀里的黑发少女。
黑发很漂亮,绸缎一样,丝绸的质感,又凉又柔。落在他的手臂上,明明是凉丝丝的触感,却像是烈酒一样烫起来。
这样垂下眼的视角,能看到她的表情。
小巧的鼻尖,微微弯起来的上挑的黑眸。
很惬意,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像是娇贵的波斯猫在戏弄地玩毛线球。
贺枕流喉结轻轻滚了下。
脸上的烫意滚得人大脑都发晕,仿佛什么要涌出来。
“林加栗……”
“嗯。”她应了声,抬眼向他望来,正好跟他的眼神对上。
黑眸凝视他。
“跟我接吻。”她说。
“……”
盯着他呆呆的漂亮的神情,林加栗皱了下眉,不满地干脆手伸过来,压下了他的头。
然后就接吻了。
糟糕的吻,缠绵的吻,没有克制的吻,唇齿间的碰撞,摩擦,唾液的交换……
像是热恋中的情人。
唇微微喘气分开,她的拇指摸上他脸颊上的淡色小痣,问他,
“所以还是答应跟我做炮友?”
“……”
贺枕流气息一滞,把脸别向一边,恨恨地没回应。
哑着嗓子道:“谁t跟你做……”
“贺枕流,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生气很漂亮?”
他就蓦地回头看她。
林加栗就笑了。
她黑眸一瞬不瞬盯人的时候很纯真。
“我认真的。”她轻声说。
……
嗓子都在发干。
有时候贺枕流,都很恨林加栗这一点。
只要随便一句话。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
就算知道了她是alpha,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