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枕流:“……”
“林加栗,你完蛋了。”
“说什么大话,谁完蛋还不一定呢——靠,贺枕流!!”
贺枕流仗着手长腿长,追得我满场乱跑,这他妈的太不公平了!这人手大,随便抓团雪就沙包大的雪团,我在这儿吭哧吭哧最后团出来个乒乓球。
我:”……“杀伤力05。
伤敌05,自尊-5000。
日,我不管了,人一定胜在奇招。
所以在又一个雪团砸到我的腿边(甚至没砸中)的时候,我哎哟了一声,直接躺了下来。
我碰瓷了。
贺枕流:“…………”
迈着长腿,他走到我旁边,垂眼看我,面无表情。
“动不了了?”他问。
我嗯嗯点头:“贺枕流,我腿被你砸坏了,需要两千万才能起来。”
他:“什么腿这么金贵。“
我:“你也用过,别说不好用。”
他:“。”
他微笑磨牙:“……给你弄坏了得了。”
“那可不行。”我碰瓷碰到底,直接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儿,翻到了他的脚边抱住了他的腿,
“你是不是打了人就想走?我跟你说没门儿,你这叫肇事逃逸!你这样还算得上新时代的好alpha吗!快,我给你打个折,1800万,童叟无欺!”
“……”
贺枕流挣了几下,但我抱他的腿抱的紧,他竟然愣是没挣脱。
“林加栗……”
“干嘛!”
他蹲下来,咬牙切齿地扯我的手,“你真是个有病的疯子——”
?那我可不接受,有个金发的比我还疯。
在这一刻,我先发制人:“你有没有觉得,矿区这拨人,这次都很敷衍我们?”
突然谈公事,果然让小红毛愣了一下。
他手微微放松,“你也这么想?”
“对啊,虽然招待可以,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但都是官话套话,我问他们方案也没做准备。”我说,“这不是敷衍是什么?”
小红毛眼睫垂下来,似乎思索着什么
“南家的确……”
“对了。”
但既然他人都在我眼前了。我看着他那张泛红的漂亮的脸,一个没忍住,鬼使神差地拽上了他的衣领。
“亲我一下我也可以起来。”我说。
他忽地移动目光来。
“哈?林加栗,你说什么……”
“我认真的。”我说,“亲我下。”
他的桃花眼,睫毛颤了几下。
视线从我的脸上往下移,到了我的嘴唇。
围巾早就散开了,我看到他的喉结滚了滚。
绯色,爬上了他的脸颊和耳根,整个人大半张脸都红了。
我说:“亲不亲,不亲我要坐地起价了。那就两千两百——“
他的唇碰上了我的。
一触即分。
冰凉又柔软。
浅尝辄止的亲吻后,贺枕流别扭地别过了脸,干巴巴道,“这样行了吧。”
“雪地里冷,你小时候身体不好,这样会受凉……别躺着了。”
他说完,就要站起来,我却拽紧了他的衣领,
“喂这就走了贺大少爷,好歹你得把我扶起来——”
“对了,你小时候难道认识……”
“林加栗。”
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嗓音。
淡漠,冷厉,一下就让我瞬间一个激灵。
我哥正站在酒店的门廊下,向我看来。
他的脸色平静。
但如果说从小到大跟我哥一起相处教会了我什么,那就是这个男人……
越平静越吓人。
我蹭地一下就双腿痊愈从地上弹起来了。
“哥——”
我直接向他奔过去,跑到他身边才一个急刹车。
“哥,你会开完啦?辛不辛苦,有没有事,需不需要人捏肩按摩?我可以为你上个钟……”
但我哥没看我。
他的视线,跟雪地里站起身来,同样回望的贺枕流对上了。
遥遥对望,大雪的天里,两个人脸色都很冷。
当着贺枕流的面,我哥转眼过来,戴着宋家漆黑戒指的大手,替我抚掉了头顶的落雪。
“要医生来看吗。”他说。
“?!”我连忙,“不用不用不用,我一点事儿没有,就是闹着玩……”
他嗯了声。
然后男人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手指往下顺,穿过指缝,扣住了我的手。
他竟然牵了我的手。
“哥……”我惊了下。
在贺枕流的视线中,他拉着我,往酒店内走去。
……
一直到套房内,我哥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