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残魂飘到了他身边,宴聆青抓住它,有些难过地帮他捏回了人形。
但,捏得不怎么好。
爆|炸之后,阵法失效,隐藏在地底的坑洞暴露出来,上面的水不断往下渗,宴聆青和白裙小姐没有久待,带着剑一起出去了。
“然后就遇到你了,”宴聆青用这句话做了结尾,又问,“对了,小残魂的剑呢,你有帮他收好了吗?”
“嗯,收好了,在家里,”江酌洲说,“爆|炸应该是残魂做的,当时能量还没有完全溃散,所以才能摸到它。”
“好吧,”宴聆青有点遗憾,“那请你在我手上画一个符好吗?”
他伸出了右手将手心摊在江酌洲面前。
江酌洲盯着那手,在小家伙期待的眼神中将手指放了上去,但没有动,单一指的指腹就已经将那手心全覆住了。
瞥了眼旁边飘着的小残魂,他说:“太小,画不了。”
宴聆青没看到那一眼,看到了恐怕也不明白其中蕴含的情绪,他现在的确太小了,把手收了回来,又说道:“我的魂魄没有真正裂开,要不了多久就能复原出来的。”
“嗯,”江酌洲没有直接应承,只道,“到时候再说。”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然后是声清晰的消息提示音,宴聆青和江酌洲同时看了过去。
是吴昭昭拿着的手机。
吴昭昭:“……”
吴昭昭挺无语的,这俩人的眼神像极了“怎么这里还有个人”“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人怎么还没走”,差点看得他以为自己习得了隐身之术。
习惯了,是这一人一鬼基操,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小水鬼那晚也是类似的情形,反正他们聊他们的,管别人干嘛?
“咳——”吴昭昭不自然地咳了声,“这个,其实有个问题老夫之前就想问了,没插上话。”
江酌洲:“是什么事?”
“是这样,”吴昭昭说着又眯起眼睛凑近宴聆青看,那样子像极了高度近视在一张白纸上找一粒白米饭,“这旁边是有个东西的是吧,小小的一个?”
“嗯,一小块残魂碎片,”江酌洲蹙了眉,“有问题?”
“傀儡木偶只是承载魂魄的道具,刚刚小水鬼也说了,牵系着他的是残魂,但经过昨晚那一炸,残魂蕴含的能量几乎散尽,这东西能撑几天,三天?七天?九天是极限了,在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