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郁森的确在那边办了一个很大的实验基地,但是有一层需要身份验证才能进去,那上面只有他们的核心人员才有权限。”
“可以破解吗?”
小猫摇摇头,说:“时间太短了,而且我一进程序,就会引发警报。”
黄郸的神情沉了下来。
叶津渡托着下巴,半晌,说:“我去想办法。”
黄郸和小猫同时看了过来。
“从核心人员入手。”
“你要怎么做?”
黄郸问道。
“那个实验基地每个角落都安装了监控,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定位仪,外人根本没办法和他们有近距离接触。”
小猫解释道。
“除非有人拥有最高权限,并且可以避过所有监控带我们进去,但是这根本不现实啊。”
叶津渡沉默着,左手敲打着桌面。
一下,又一下。
“而且我们虽然进去过一次,但是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哪些人,要是可以从里面炸开就好了。”
小猫苦恼地抓抓头发。
“你炸了那里,我们找什么证据?”
黄郸往椅子上一靠,仰头看天花板。
“那些科学家脑子木得很,不然还能让你叶哥出卖色相,搞个通行证。”
小猫暗搓搓地瞧了眼叶津渡,心想的确比他们组长颜值高出一个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
“有没有办法查到名单,我们抓一个过来,软硬兼施,总能问出来的。”
小猫又抓了抓头,一副“你别为难我”的模样。
“有没有基地的地图?详细的。”
叶津渡问。
小猫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平板,投射到屏幕上。
“这是苗苗画的,她记性不会错。”
地图上画着基地的立体三层构造,每个房间,走道,电梯和摄像头都标了出来。
是一副有价值的地图。
“这个二楼的电梯,是唯一一个可以通往三楼的电梯,但有虹膜和指纹识别,一般工作人员不能进去。”
叶津渡把地图的每个角落都记在心里。
“不可能只有一种办法。”
叶津渡指着地图上的电梯。
“一定有其他通道,或者方法。实验室是最容易发生意外的地方,设计者一定留了一条逃生通道以防万一的。”
“不过你们的人别再进去了,容易引起怀疑,我来想办法。如果失败了,再做其他打算。”
黄郸本来想问叶津渡究竟有什么打算,但是看到对方的神色,还是没问出口,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并肩作战的时候,那时候叶津渡是组长,从来说一不二,就算在最艰险的时候,也能从绝境里想出办法,带他们走出去。
他相信,这次也一样。
他伸出拳头,和从前一摸一样。
“我们会赢的。”
仿佛是从前千千万万次,他们出任务的时候,叶津渡带领所有人,喊口号那样。
叶津渡想起来了,他露出熟悉的自信又从容的笑容,眼神坚定。
“we are ner!”
小猫高呼。
三个人i拳碰拳,在彼此的眼里找到了信任和期待。
什么时候结婚啊?
叶津渡不在家的两天,梁蕴怕时筝孤单,便住了下来,时筝住在叶津渡的卧室,梁蕴睡在隔壁的客卧,客卧平时都是摆设,梁蕴觉得冷清,就将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她喜好花卉,买了数支新鲜的多橙玫瑰,放在客厅里,显得颇有情调。
年纪大的人作息早,梁蕴每回七点多就起来了,时筝怕自己晚起不好,就设了三个闹钟叫起床,每回起来,都先去卫生间用冷水拍脸,让自己显得精神点才出卧室。
他其实不擅长和家长类的人相处。人生唯一的经验,也就只有陪伴时间最长的吴芳予,但他和吴芳予之间相处得并不尴尬,因为交集是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讨论工作而非感情。
时筝独自一人时,就会焦虑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梁蕴。
梁蕴待他十分好,是那种自然而然的好,不突兀,也不过分热情或冷漠,就像是想象中的进退得当的家长。
叶津渡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才会养成现在的性格,这让时筝在两天之内迅速感受到了,一个人教养和他所处的家庭环境是息息相关的。
他焦虑地睡不着,又不想去扰人清梦,就忍不住自己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练习神情仪态。
但作来作去,却都是让自己讨厌的虚伪的面孔。
他是真心喜欢梁蕴的,不单单是因为叶津渡,还是因为梁蕴身上,有一种天然的母爱的光辉。
这让时筝受宠若惊的同时又贪恋,又担忧。
害怕这份好会随时收回去,又害怕自己不善于表达而让梁蕴觉得自己是个冷漠的人。
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