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这头晕是人经过剧烈撞击之后都会有的反应,修养上几日便可,姑娘不必太过于忧心。不过还得仔细观察着,若是有呕吐不止的症状,还是要及时的找我过府才是。一会儿我开个方子,表小姐照着方子调理就是了。”
“好。”红玉和榻上闭目的人说了一声,便将张郎中给送了出去,待到回来的时候又去主屋禀报了情况,曾氏做主,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给陶桃送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接着,陶桃便又十分愉快的开启了吃吃喝喝的生活。
她这边倒是清净了,这一日,整个阮府几乎被那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掀翻了天!原是管家陈鹏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去了京中最为有名的糕点铺,在替老秦氏买糕点的时候,听到身后马车内传来两名女子饱含笑意的闲聊。
啪!
老秦氏竖着眉毛,一张老脸因为生气和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你再说一遍?!”
那碎裂的茶盏就在陈鹏脚下四周,滚烫的茶汤也四溅在他的袍子下摆上,但是他低着头不敢动,也不敢吱声。
“说!”老秦氏大喝。
“奴才在寿安堂遇到了何府的马车,马车里坐着的应是何府的夫人,奴才听她们说……说……”陈鹏咬了咬牙,一狠心:“说咱们阮府不要脸,欺负孤女,先是污了人家的名声,这回又想着强逼着人家嫁给少爷……不知她们从哪里听说了表小姐的事儿,还说咱们阮府会吃人,直接将人家给逼得撞了柱子,宁死也不愿进阮府的大门儿!”
“你住嘴!”曾氏甩着帕子,急忙上前查看呼吸越来越急促的老秦氏,帮着一下一下的顺气,嘴里还骂着:“这群没事儿干见天儿就爱讲究旁人的长舌妇,不明青红皂白就一顿乱说,真是可恨!母亲您可千万别动怒,郎中早就叮嘱您,动怒伤身啊!”
老秦氏缓了几口气,咳嗽了两声,伸出手颤抖着指向陈鹏:“他们还说什么了,你接着说。”
“还说……还说保不齐咱们阮府有什么腌渍事儿被表小姐知道了,要不就是少爷有隐疾,要不怎么明摆着这么好的一门婚事,表小姐偏要一头撞死!”陈鹏语气急促的说完,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老夫人的脸色。
正堂里十分的寂静,那边陶氏强忍着,最终还是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
她这一哭不要紧,老秦氏的火就都冲着这边发泄了出来:“你还有脸哭?当初我是瞎了眼了才会同意你和宏昌的这门亲事,阮家这么多年可曾对不起你们陶家?当初陶家不过就是一个破商贾有两个臭钱罢了,就算你的兄长在桐州围观,也不过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到底是小门小户的,你睁大眼瞧瞧你那个侄女儿,给我们阮家惹出来多少祸!”
“……”陶氏登时就将眼泪给憋了回去,心中老大的不乐意,那炀儿还是她儿子呢,如今平白有了这种不好的名声,她比谁都痛心!想了想,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那媳妇明日便遣下人把她送回桐州老家便是。”
说着到底有些意难平,当初接陶桃过来,是他们都同意了的。而且她兄嫂过世之后留给了女儿一份比较丰厚的遗产,加上老两口给阮家拿的感谢他们照拂孙女儿的银钱,足够陶桃维持优渥的生活直到出嫁。那个时候面对那么厚一沓的银票,在场的人可曾有一个不愿意了?如今反过来说她,一个两个的这罪责推脱的倒是干净!
“回桐州?”老秦氏冷笑:“你这个时候把人送走,不正好说明了咱们阮家心虚?她不能走!不但不能走,过两日你还得多带着她出去走动走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让你那个好侄女在外面给我解释清楚。要是这传言不净……”她哼了哼:“娶妻不贤反倒拖累家族,休了倒也干净!”
……
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荒凉的小院里红玉就急哄哄的敲了敲主屋的门儿:“表小姐……表小姐?大夫人那边来信,说是今天尚书府有赏花宴,要带着你一起去。”
她在外面等了半晌,才终于听到屋中传来了略显慵懒的女声:“进来吧……”
哈欠连天的坐在铜镜前任由红玉给她梳头,陶氏的这个反应倒也在她的预料之内。他们阮家的人不久喜欢玩流言蜚语吗?那这回想必也将这滋味儿品尝了一个彻底,针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他们都能把一个清白姑娘的名誉踩进地底,她凭什么不能踩回去了?
自打这流言在京中流传开来之后,陶氏等人一直忙着想要找出府中是谁把这消息给传了出去,所以没有腾出时间来找她。这两天下人们皮子都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个触了主子的霉头,遭受无妄之灾。
至于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红玉在后边一边梳头一边念叨:“表小姐还觉得晕吗?要是不舒服还是和大夫人说一声,不然到了尚书府出点什么意外,又成了您的不是了。”
“不晕了。”陶桃回过神,轻轻的摇了摇头。
“要奴婢说,这张郎中医术还真是不错,表小姐这几次都被他调理的很好。”红玉不由得赞道。
陶桃闻言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