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老爷子道:“岳父,此事一定是有误会。李大小姐乃是名门闺秀,是那《新闻报》血口喷人……”
南宫老爷子哼了一声,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拿过来!”对着旁边的人一伸手。
那人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油布包袱,递到南宫老爷子手里。
“晓月,去把那女人拉过来,让她按个指纹,咱们就对上一对,看看那张卖身契,是不是她!”南宫老爷子将黑玉石球放回兜里,接过包袱打开。
南宫晓月身体高大粗壮,衬的李云素更加娇小柔弱。
沈大总统本想呵止南宫晓月,可是看见南宫老爷子包袱里的东西,又闭了嘴。
那包袱里面,是齐意欣托宋大夫转交给南宫家的两张大大的照片,和《新闻报》上登出来的一模一样,不过比报纸上要更加清晰一些。
南宫晓月从袖袋里拿出一盒朱砂印泥和一张草纸,伸手抓了李云素的右手,强行将她的大拇指在印泥上蹭了蹭,在草纸上按了下去,留下一个清晰的大拇指印,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来,大总统,亲自来对一对指纹吧。——这一下,大总统无话可说了吧?她就是个瘦马而已。此事天下尽知,大总统如果当机立断,还来得及。反正明天才举行婚礼。”南宫老爷子放软了声调,对沈大总统软硬兼施。
李云素在旁边哭得要晕过去,抽抽噎噎地道:“大婚的帖子都发了,上面可是写的我的名字!”
南宫晓月不客气地反手扇了李云素一个耳光,道:“主子说话呢,你个贱人插什么嘴?!——大婚的帖子上有你的名字又怎样?只要婚书上没有你的名字就行!”
李云素被南宫晓月反手一掌抽得晕了过去。
南宫晓月十分惊讶,站起来看着南宫老爷子,道:“伯父,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经打?”
南宫老爷子和蔼地道:“晓月,你是练武奇才。那种骨头没有三两重的女人,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以后要悠着点儿。你堂姐夫姨太太很多,你别一生气,就把她们全给打死了。”
躲在二楼拐角处听墙脚的三位姨太太吓得发抖,赶紧下楼来给南宫老爷子和南宫晓月见礼。
南宫晓月看着这几个女人,皱着眉头摆摆手,让她们先下去。
沈大总统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想到这几天来的事情,心里翻江倒海一样。
外面示威的人群还没有散去,上官辉迟迟不来。李家人躲着不见他。
好像有人对自己张开了一张网,此时正不动声色地收关。绳结所至,竟勒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居然让一家小小的报馆将自己逼到这个地步,沈大总统只觉得满腔恨意。
现在南宫家老爷子亲自上京,他要还不识实务,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这个地步,他是再不可能跟李云素成亲了。
李云素的瘦马身份是板上钉钉的。就算对方是捏造,也是证据十足的捏造,自己找不到可以推翻他们证据的法子。
“小婿一时糊涂,差点被奸人所骗。——还望岳父不要见怪,给小婿一个机会补救。”沈大总统能从旧朝的刑部尚书,摇身一变成为新朝的总统,当然是很识实务,便立刻顺着南宫老爷子给的台阶下。
李云素在地上悠悠地醒过来,正好听见沈大总统的话,悲鸣一声,道:“老爷!我们是订了婚的!我有文书和信物!”
南宫晓月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李云素呸了一口,道:“我新朝有律法,凡骗婚者,订婚无效!——你那文书,就骗骗你自己吧!”
李云素眼泪汪汪地看着沈大总统。
沈大总统看也不看她一眼,笑着对南宫家的人道:“这个女人我还有用处,先不用管她。”说着,叫了两个婆子过来,吩咐她们将李云素看管起来。
两个婆子将李云素拖起来,扶着送到楼上某处关了起来。
南宫老爷子点点头,道:“亡羊补牢,未为晚矣。那个女人你要看得上,留下来玩玩也没什么关系。就是要分清轻重。——瘦马就是玩物,是不能做妻室的。”
沈大总统心里怄得要死,却不得发作起来,只好连连点头。
南宫老爷子笑着对身后一挥手,道:“跟外面的人说一声,让他们都散了吧。”
南宫家的侍从出去说了一声,外面示威的人群果然四下散开。
沈大总统心知这件事,南宫家也是掺了一脚的。
“给我通电全国,就说,前面报纸所报大婚之事,全不属实,皆有错漏。我沈国维,要娶南宫晓月为填房,并非李云素。”沈大总统缓缓地给自己护卫官下了令,让他去发通电。
腊月初八,沈大总统大婚,娶原配家堂妹南宫晓月为填房,纳瘦马李云素为五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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