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撞死在大殿柱子上?
“朕想进尚家门都等了九年了,你说,我这么大一笔嫁妆,尚家看得上吧?”刘珂有些不确定地问。
竺元风:“……”这是嫁妆的问题吗?
他忍不住看向了小团子,端方知礼的竺公公本以为逃离了先帝的魔掌,在新帝手下,好歹能正常一些,没想到更离谱!
这圣旨要是颁布了,他的骂名只会比原来更重!
小团子在他的视线下,终于勉为其难地开口道:“皇上,要不咱就娶吧,奴才怕您将西陵公吓出个好歹来。”
竺元风:“……”从古至今就没有男皇后,忒么主仆都是不靠谱之人,他有点想去守皇陵怎么办?
然而刘珂却摇头道:“那不行,朕都答应凌凌了,岂能君无戏言?”
说到最后,他大手一挥,一指小团子,“你去。”
竺元风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小团子扯了扯嘴角,“是。”
帝心
小团子这圣旨终究没有颁成功,因为尚瑾凌来了,后者看着这内容,笑得直不起腰来,当场给打了回去,“不能这么昭告天下。”
刘珂不解:“为什么,凌凌,你不想娶我了?”
如此恨嫁的皇帝,竺元风生平头一次见,他将期望的目光望向了唯一看起来还正常的尚瑾凌,觉得这位能劝住,免得新帝成为天下笑柄。
尚瑾凌忍着笑道:“这不合规矩。”
可不是嘛?竺元风微微放心,心道总算尚瑾凌还有理智。
然而刘珂当场便是一嗤,他都是皇帝了,规矩这玩意儿,算个屁!拜先帝荒淫荒诞所赐,这届的朝臣接受度其实都挺高,他就不信若是他一意孤行,还真有朝臣以死明志撞柱子!
“凌凌,朕都二十九了,哥记得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他有点委屈地提醒了一声,如今大顺江山尽握手中,人生大事再不解决,他觉得自己可以彻底立地成佛,无欲无求了。
他充满侵略的目光将尚瑾凌一寸一寸从头看到尾,一点也不再掩饰灼烫的欲望,看得竺元风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也让他产生了一丝疑惑,以至于忍不住猜测皇帝如此猴急,莫不是还……待字闺中?他惊奇地目光看向了小团子,后者扯扯嘴角,暗暗点点头。
刘家历经上百年,各式各样的都有,但从没有一个到三十了还未曾尝过云雨情,相反一个个因为皇室都还淫靡不堪,像先帝就是男女不忌,三宫六院占了满,身边还养了各种清秀太监。哪怕其他皇子,一旦成人也从不缺侍妾。
刘珂这样纯情的,竺元风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突然有点理解这位陛下恨嫁了,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尚瑾凌驯夫好手段。
尚瑾凌很想一个白眼翻上天,又不是他不让,是这人固执,贞操非得留到婚后,如今整的好像是他吊着似的。
“皇上若是想,今夜瑾凌便可侍奉左右。”尚瑾凌不客气道。
刘珂脸一红,低声拒绝,“这多名不正言不顺……”
难道皇帝下嫁就能名正言顺了?竺元风弄不明白,想必天底下所有人都不明白。
尚瑾凌将圣旨递还给了刘珂,说:“所以得合规矩。”
“嗯?”
“既然皇上坚持要入我尚家门,为显我方重视,那么自是由我先来提亲。”尚瑾凌笑道,“三千将士已经准备好了,正挑个良辰吉日,皇上等着便是。”
竺元风:“……”这两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新皇登基,尘埃落定。
京城自连绵春雨惊雷之后,便是一往晴日。
在清算一批之后,便迎来了封赏。
历朝历代最大的功绩便是从龙之功,风险极大,但是回报丰厚,为了安抚人心,刘珂也没有吝啬。
泗亭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包括内阁六部等皆有封赏。
然而被众人最关注的尚家皇帝却是一丝动静都没有。
且不论尚瑾凌不仅是刘珂的幕僚,更是枕边人的亲密关系,光是从西北无召调来的三千尖锋营,便是尚家赌上全族性命押在他身上!若非尖锋营截下端王,连夜冒雨进京,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谁还不好说呢!
可就是如此,连高学礼都没有升上一升,太奇怪了。
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不少人都坐不住了,前来打探情况,然而见到高学礼,后者皆是一脸欲言又止,仿佛有黄连在口,难以言说的模样,这让众人私底下纷纷猜测,是不是尚家跟新帝私底下产生了龌龊,后者要清算了?
甭管刘珂当时冲冠一怒为蓝颜,为了尚瑾凌敢谋逆造反,可谁不知道这都是先帝和他的借口罢了。
皇家薄情寡义,惯会装模作样,要知道刘珂这把年纪了,一个侍妾和后妃都没有,身边干干净净的,说不定也是这位尚家公子暗中逼迫?需要之时,自是百般依从,千宠万宠,可如今化龙腾飞,再无掣肘……尚家从龙之功不假,然在西北势大,说不定新帝和先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