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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2 / 3)

酒,皮笑肉不笑地说:“王二公子好本事啊,也算是我有眼无珠的倒是看漏了。您也无需妄自菲薄不是?就算没了这骨翠散,这天下人心还不是给您抓得牢牢的?连那早就被人忘在角落里的护城防大统领都是您的人,您也就别自谦了”

王桓拿起酒碗头一仰便全然落入喉中,罢了还舔了舔嘴唇,说:“这酒可不够北笙香,也没有一镶金甜啊苹姨,我可是知道你这儿是藏了不少好酒的啊,怎么说我当年也是在你这花了不少银子的,这会儿怎么就这么吝啬呢?”

苹姨刚想开口,王桓又笑了笑,说道:“不过说来也是,这根本无仇无怨没有一点儿交情的也能落井下石痛下狠手的,哪儿还来讲究这个良心呢?”

见苹姨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王桓却也只是笑了笑,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又往自己酒碗里满上了酒,边说道:“其实这良心本来也不值几个钱,只是吧这放到了谋人性命这上头来,也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苹姨脸上的笑容早就已经散去,这张浓妆艳抹的脸虽然风韵犹存,可是只要靠近一点,那些岁月留下的纹路也是清晰可见。

“哼,”她瞟了王桓一眼,忽然冷哼一声,又道,“这天下想要杀你的人可就多的去了,杀你那是叫为民除害”

“我自然是死不足惜了,”比起苹姨的不安,王桓却越发平静,他平淡又道,“只是沅陵侯府上下一门八十多条性命呢?难不成那也算是为民除害吗?”

王桓顿了顿,挑了挑眼皮,冷声又问:“怎么?苹姨您贵人事忙,不会给忘了吧?一声不响就号召了天下寒门替我爹伸冤,这样一来以君子之义度天子之心,好让我爹谋逆之嫌落得个百口莫辩。只管夸我,不其然苹姨也是好手段啊。”

一阵潮湿的晚风吹进了屋里,将那烛灯吹得明明灭灭,药草的苦香跟屋内香油甜味混杂,让王桓感到一阵阵恶心,可是苹姨却早就嗅不到什么药味香味,心里只跳得飞快。

片刻后,她这才定了定神,心中沉沉地叹了叹,自嘲笑笑,才缓缓道:“我不过就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烟花月中人,求得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一时欢喜才在这个怡都城里站稳脚跟,哪里来的本事能在一夜间号召天下读书人来替你爹不要命地喊冤。只是那时候看着那么几个穷学生蹲在我春熙楼旁边愁眉不展的,给过往路人瞧见还以为是我们谁谁欺负了他,我这春熙楼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不得赶紧让他们离开,就上前多说了两句罢了。”

“多说两句?那苹姨您也是口才伶俐啊,不过两句话,跟刀子似的,插到心口上刀刀致命,”王桓视线一直栽在手中酒碗上,却轻蔑地抬了抬眼皮瞄了苹姨一眼,随即又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想必苹姨当时也是受了简公不少好处吧也真的不知道简公到底和我沅陵侯府有什么深仇大恨了,竟要如此费煞苦心置我们于万劫不复了。还是说”

王桓说着,幽幽地歪着脑袋觑意味深长地凝着苹姨双眼,半晌后,才慢慢道:“还是说苹姨自己心里的算盘,早就想要往王家里踩一脚,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借着人家的幌子了自己心愿罢了?”

早在得知自己计划被王桓搅得支离破碎的时候,苹姨扶着门框差点摔了下来,之后她就坐在如今她所坐着的位置上,浑身颤抖,定定地看着桌面,看了一整天。

可是到了这一刻她是想清楚了,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孤注一掷。

沉凝半晌后,苹姨蓦地往自己碗中满上了酒,拿起酒碗在手中熟练地摇了摇,冷笑一声,才缓缓而道:“曾经世家子弟中最被人看好的王二公子啊,一袭红衣才惊世,果然是名不虚传,为了达到的目的,连命都不顾了。也是,人死了一次,也就剩下鬼了。知道一般都罪名未必能让我开口,瞅准了玉嫣于我至关重要,便干脆破釜沉舟,谋害一品亲王柔化世子,再加上挑拨两族关系,是铁定株连的死罪。我苹姨无亲无故,所谓株连只有牵涉春熙楼里的人,首当其冲的便是玉嫣了。”

苹姨这时忽然抬起头,痛心疾首地睨着王桓,略显撕心地斥道:“只是王桓啊,玉嫣的命是你亲手救回来啊!你是真的这么狠心吗!?”

“不,”王桓冷冷清清的摇了摇头,拿过酒樽也往自己碗上倒满,胸有成竹地说,“你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住她,你不会放着她不管的。”

苹姨一时语塞,屋内烛光明明晃晃,不尽昏沉,就如她此时内心一样,明灭不堪。

她定了定心神,忽然沉声问:“你只是想要真相?”

王桓也收起了脸上玩意的笑容,坚定看着苹姨双眼,道:“我只要真相。”

“你保证你保证自此以后,用你的命来保护好玉嫣。”苹姨咬了咬牙,说道。

“有我王桓一日,不敢锦衣玉食,但性命周全。”

半晌后,苹姨才忽然自嘲笑了笑,问道:“你对青丝诏,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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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每一个女性角色都想要捧在手心里,又怕自己捧不稳。

青丝诏的灵感源自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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