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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2 / 3)

忌惮,谁还能救他们。”

许卓为说着边站起,大摇大摆地从董晋升身旁走过时,觑了他一眼,只见他皱着眉面带茫然,笑了笑,走到廊下时伸出手指逗了逗那鹦鹉,边说:“金屋藏狗啊金屋藏狗,懂了吗?我看你是懂了。”

那鹦鹉跟着又学舌,尖声叫道:“金屋藏狗!金屋藏狗!”

又过两日,腊月已过,初迎新月,只是今年的开春更比往年湿冷。

一大早,在胡八街街头摆卖豆腐的大妈差点在青石路上摔了一跤,她扶着墙壁往地上唾了一口,回头又环视一圈四周雾气浓浓,不安地暗暗骂道:“今年这开年真是来得晦气!就这该死的浓雾就让人周身难受了!”

正午时分,日上山头,浓雾渐散。

玉嫣坐在满新楼二层朱阁里,她慵懒地靠在倚背,隔着镂空雕栏看着外面江上浓雾濛濛,手上玩弄着祁缘前两日送她的和田玉如意玉佩,说是从一个柔化商户中高价淘来的,还专门去找白遗开过光。

一阵冷风从江上吹来,玉嫣拢紧了身上浅紫色绒袍,楼下说书先生紧张激动的演说声传到她耳里,她换了个姿势坐着,目光缓缓移到一楼正堂。

正堂最里,一位身穿深灰素袍,年若四五十的干瘦男子正坐在蒲垫上,面前茶几上放着一壶茶,他一手执扇,一手握杯,唇才碰到水面,余光扫了一眼满座脸上尽是着急,他得意笑笑,水杯“啪”地放下,纸扇骤然打开。

男子继续眉飞色舞道:“当年啊,这淮南王府的小王爷,对断袖这一说,那可是深恶痛绝啊!还记得几年前,那位曾经风流绝世,人称癫狗的沅陵侯府二公子,就在诸位所占之位,作出那首惊世骇俗的诗句:吾弃赤子心,乃求万空悦。断吾胎良知,袖清风随行。好一首藏头诗啊,吾乃短袖!只是你说,他这断袖也罢,可爱慕的竟还是这端肃雅正的淮南小王爷,这首诗一出,当年可是怡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到这小王爷耳里,那是恼羞成怒啊!这不是吗?小王爷当夜就纵马拦在沅陵侯府门前,待那二公子醉意醺醺地晃到家门外时,小王爷一勒缰绳,那宝马前蹄顿起,猛地踹到二公子身上!你们说,当年的这般厌恶,谁能想到,如今的小王爷竟也走上了这条歪道啊!可惜啊可惜啊风华正茂一表人材,还是这淮南王府的世子啊”

玉嫣饶有兴致地托着腮,眨眨眼,看着那说书先生说到末尾,堆脸的痛心疾首,而座下的听众则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她嫣然一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台下忽然有人喊道:“你可讲仔细点啊!”

那说书先生故作悬念,呷了口茶,又娓娓道来:“大家这是没有听说吧,我们这小王爷啊,近来竟在城中一深巷的金屋里,藏了一位男眷!这男眷据说样貌奇丑,也不知道是使了哪般伎俩,竟能诱使那小王爷日夜探访。这最妙之处啊,还是金屋里,时常有白烟飘出,这白烟更是带着奇异的香味,你们可知这是什么香?”

众人皆你我面面相觑,不得所以然。

说书先生神秘兮兮地将头探前,打开手中扇子挡在脸侧,压低声音道:“乃柔化而来的春宵引啊!”

众人哗然。

说书先生又心痛不已地说:“哎你们说,这春宵引只一点,就能让久无房事的夫妻彻夜欢榻,这可是多少的量度,才能白烟弥漫啊!据说这路过的黄狗,也忍不住在巷口与隔壁家的花狗云雨一番,啧啧啧”

众人跟着,也皆是一番唏嘘,这时又有人喊道:“可您不是说,这小王爷是对断袖一事,深恶痛绝吗?这怎么的,又金屋藏人了?”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说书先生纸扇一合,继续道,“你们说,这小王爷,乃是先帝亲封淮南王家的独子,自小在宫里与当今圣上一同长大,身份何等尊贵,就算心中有那点儿念想,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哪儿能言表以面呢?可这后来,那沅陵府满门抄斩,二公子也在门前被刺杀。这人嘛,总是经历点儿生死悲痛后,就变得万般皆是影,回首不甘从前啊”

玉嫣越听到后来,越是想起那晚自己躲在衣柜中看到的那幕,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尽起,只恨不能立刻揪出王桓将他痛揍一顿。

她给自己杯里添满酒,正要一饮而尽,而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儿不知打哪儿而来,忽然扑到她跟前,气喘吁吁地说:“玉嫣姐姐您真是叫人好生难寻,竟是躲这儿来喝酒了”

玉嫣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放下酒杯扶起那小男孩,满腹疑虑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男孩好不容易喘过气,又焦急地拉着玉嫣袖子就要扯着她离开,边说:“姐姐快快跟我回去,苹姨找得急呢!”

玉嫣皱眉,道:“我今儿明明是落了牌子告了假的,是春熙楼出什么事儿了?”

男孩使劲摇头,火急火燎地说:“姐姐别问了,你要再不回去,苹姨就真得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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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编编揪要改文名,我想了一整天,都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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