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吃了回头草，估计这个人又得鄙夷她毫无进取心了。

“年纪太大，不敢消受，倒是你，一个是君无炎，一个挽歌，你选谁？”

随弋懒懒散散得问。

云至尊却闻着茶香，温婉一笑：“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额

“如果是我，我不会选挽歌”

“为何？”

“那个位置太累，她不适合”

到底还是温柔的。

烟易冷垂下眼，地狱挽歌？

随弋跟云至尊有了共识，出门，看到地狱挽歌刚好在前面。

“刚刚你失去了一次成为女帝的机会”

“为什么？”

“你的骨子里藏着一只鸟”

地狱挽歌步子顿住，转头看向随弋。

骨子里藏着一只孤鸟，渴望飞翔，又怎么愿意捆缚于那深宫之中，折服于权欲之下。

她的确不喜欢。

“这世上，也只有两个人会阻止我”

一个是你，一个是那个傲娇自大的女亲王。

地狱挽歌看向长空。

那个人

“她现在应该在喂我的孩子”随弋面色从容。

却把刚刚有点小忧郁的地狱挽歌给雷得不轻。

这人最近当妈当得太欢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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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弋闭关了，闭关之前独自见了小龙女，她摊开手，掌心是北冥珠。

窗外阳光朦胧。

那是小龙女后来长大后还屡屡想起的画面。

“我把北冥海带到这里来，跟巫灵庭联合一起而它，是控制北冥海的唯一法子，龙儿，你懂我的意思吗？”

小龙女沉默一会，说：“是因为只有我最不为人忌惮吗？”

“是，我本不愿这样龙儿，你还小，我当初认你，是不忍心你一个人孤独在那古墓之中，这天下太大，人很多，你可以看见很多美好的景色，经历很多美好的事情，或许也有苦楚，但人这一生，本就是这样那个的可我到底还是屈从了自己的私心”

随弋蹲下身来，跟小龙女平等对视。

“你的确是我最后的退路”

“也是我给所有人留的一条退路”

无论是性格，天赋，还是其他小龙女都是唯一符合她标准的继承人。

哪怕是当年的庭帝跟李灵彧都不行，因为她曾经询问过李灵彧的意见。

她是这么说的。

“不说冕上您现在还在，哪怕您走了，巫灵庭也宁玉碎，不为第二人掌控”

“如果您真的要选一个人那就选一个至少能相似您的”

没了大祭司的巫灵庭还是巫灵庭么？

应该不是了。

所以不管是庭帝还是李灵彧，当初都不曾提起要立下任巫灵庭主子，更别说楼兰在一旁了

下一任？也不就是意味着要顶替大祭司？

他会杀的！

当初就是当着随弋的面这么说的。

三个弟子都这么个意见，随弋也只能再也不提。

但现在

一大一小，都那样冷清，眼睛都那样好看。

她们的确是相似的。

一个却极致单纯，经历太少。

一个却极致沧桑，历经沧海。

小龙女定定看着随弋，抿抿唇，“如果我答应了，你是不是会因为有了退路而放弃对你自己的坚持”

“就好像师尊她说自己太累，无力留恋这个红尘世界，所以宁愿离去你是不是也会这样？”

才十几岁，怎么能这样通透呢。

随弋愣着，又轻轻笑着。

“不会”、

“因为眷恋你们眷恋你们每个人”

所以，她永远不会放弃求生。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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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闭关了，在巫灵庭，但真正核心的人都知道随弋去了别的地方。

谁也没带。

一个人去的。

十年后。

青煌界，一个很普通的碎玉世界，武侠世界。

跟双龙世界差不多。

有凡人王朝，也有武者江湖。

没到三四月春时，都有人来这个世界最美丽的青煌山踏青，也有武者论剑比武，因此十分热闹。

最出名的便是当地的青云客栈，每到这个时候，都人潮汹涌。

此刻店内酒香四溢，贵族文士跟武者是分开坐的，泾渭分明

“嘿，我就奇怪了，这热潮也都大半个月了，怎的这客栈人还忒多”

“得了，你还不知道啊，十年前开始就这样了还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啥意思？”

“嘿，你这棒槌，每年到这儿来就知道打架，难道不知道这青煌山有女神!”

“女神？仙女？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