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环绕的紧张。
两人一时有些无话。
空气里,两道不轻不重的呼吸,不是什么时候交缠在一起。
敷了一会儿,顾清辞闭了闭眼,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平复了心底的悸动。
他下意识问:“还疼吗?”
话一出口,只有他自己知道声音有多低哑。
与他接触的地方越来越烫,江听雾自然意识到他的变化。
怕真在这干柴烈火,她想从顾清辞怀里下来。
“不疼了”三个字都到嘴边,然而耳畔的呼吸却没什么多大的起伏,让她瞬间打消了退缩。
明明这老男人都有破防的迹象,结果呼吸依旧稳如老狗。
她的魅力有这么差吗?都这样了,顾清辞居然还能坐怀不乱!
于是她咬着唇,鼻尖不着痕迹靠近那只贴在她右颊的手背,“还是很疼。”
女孩带有栀子清香的呼吸,不轻不重磨砂着他的手背。这种有些熟悉的触感,让他本就绷紧的神经末梢,直接陷入极致的兴奋状态。
“……你别动,”他别过眼,握住冰袋的指尖用力:“我会轻点。”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君子。
江听雾撇撇嘴,不依不饶凑近:“顾医生,我还是不舒服。”
“……”
近在咫尺的眸子,纯澈却沉溺着别样的欲感。
如果不是手里的冰袋,他真的克制不住,很想做出一些禽兽悸动。
他想移开视线,偏偏视线深陷进那双干净的眸子里,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
鬼使神差的,他问了句:“那什么姿势,你才会舒服一些?”
—
此时,他们并不知道这话,在门口的三个人看来,到底有多暧昧。
原本大晚上整完实验报告,裴帆和宁延两人差点命丧实验室。
好不容易顶着一团乱糟糟的鸡窝头,打算来办公室等候魔头的审判,路上正巧遇见来找顾清辞商定教学方案的许博渊。
三人一拍即合,决定组团过来。
结果刚准备敲门,耳畔就落进一道沾了哭腔的“好疼呀”和“都怪你。”
都是高速行驶的车王,裴帆瞬间缩回差点敲门的手。
紧接着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就是男人微喘的一句“我会轻点”。
“……许哥,”裴帆的表情很复杂:“听到了吧?你大弟子,就是妥妥的老禽兽。”
在“谴责”顾清辞没人性这方面,宁延大多数时候都会和他站在统一战线。
“光天化日,前几天刚把人姑娘追到手多久,今天就在办公室行此无耻之事,”宁延义正言辞:“许哥,你管不管?”
许博渊是附一院的副院长,也是神经外科的主任医师。虽身居高位,但性格亲民,没有半点架子。
闻言,他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沉吟片刻,用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以后记得别在外面说你们老大是我徒弟。”
裴帆:“许哥真明察秋毫!”
宁延察觉不对:“……那我们还得认这个老流氓当老大?”
许博渊拍了拍他的肩头,表情高深莫测:“毕竟我这位大弟子,他的医术尽得我的真传,可谓青出于蓝。”
宁延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说起医术,他就是你弟子,提及禽兽,他就是我们的老大。
您老敢不敢再双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