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顾岁欢怎么谴责，她径自退出和顾岁欢的页面，打开置顶聊天框。

看着那行[你如果真的想要，我可以去注册]，克制不住心跳乱颤。

还记得顾清辞最开始，总会以没有私人微信来回绝她。没想到两个多月过去，不管她提的要求是什么，都会无条件纵容。

很多时候她也很想有出息，但架不住这老男人真的很会啊！！！

忍住心脏的跳动，她打开手机摄像头，折腾找了半晌的角度，总算拍了张满意的自拍。

她点击发送，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你觉得我这样好看吗？]

言外之意，她以为顾清辞会偷偷存图，偷偷设置成私人微信的朋友圈封面。

等之后，她会拍摄不用角度的自拍，可以让他好好欣赏。

结果等了几分钟，顾清辞回复：[不好看。]

江听雾：“……？”

哪儿不好看了？

为了突出重逢的心动感，妆造师特意选了这件v领白裙，正好显露她精致漂亮的锁骨，搭配伪素颜的初恋妆感，就连化妆师都忍不住称赞整体的纯欲效果。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直男杀手。

结果在顾清辞眼里，就换来“不好看”这三个轻飘飘的字眼。

气郁上头，江听雾想和他反着来：[是吗？]

[谢老师刚刚还夸，说我今天这身很漂亮呢。]

说谁来谁。这条消息前一秒发送成功，后一刻谢言枕的声音就落在耳畔。

“听雾，你现在有空吗？”男人身形挺拔，低眸看着她轻声问：“明天的拍摄，我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

本想说“回去还要看台本”，然而cp属性发作，时悦轻轻撞向她的胳膊肘，朝她挤眉弄眼道：“听听，今天暂时没有安排了。”

……话都这么说了，她要再拒绝，就显得有些刻意。

想到这，她收起迟疑，“那我们去哪？”

见她没拒绝，谢言枕悬着的那口气总算松弛了些。

“听说东大旁边新开了一家西式餐厅，”状似不经意提起，他低声询问：“要不要去那试试？”

并没多想，江听雾点头：“可以。”

“正好肖竣到了，要不我们一起过去？”

“听听，要不就麻烦一趟谢老师？”见她略有犹豫，时悦一脸姨母笑：“反正司机一时半会也来不了，打车的话还比较麻烦。”

江听雾：“……”

实在不知道怎么推诿，江听雾又不能拆了自家助理的台，只好半推半就披上毛呢外套，跟随谢言枕一道过去。

目的达成，谢言枕不着痕迹敛了眼底的笑意，并没有多说什么。

坐在车里，江听雾这才抽出时间打开微信。

置顶有两条未读：[江听雾。]

[可以不说“谢老师夸你”吗？]

隔着屏幕，都能看见他说这话的时候，有多小心翼翼。

看了眼发送时间，完全称得上秒回。

莫名的，江听雾烦闷的心绪舒展开来。

聊天框都输好[为什么]三个字，江听雾忽然想起上周在医院的那幕。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她问：[怎么不能说？难不成你吃醋了？]

顾清辞：[嗯。]

本以为他会稍作掩饰，没想到直截了当回了这个字，倒让江听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