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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之夜(2)(2 / 3)

着他柔软、湿漉漉的嘴唇,说:“你知道么,我从不与他亲吻。从不。”

他生出一种逾越了身份的追问:“那么,他吻你么?”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把吻当做温柔的爱抚,把吻看得那么重要,他们只会嫌吻碍事。提枪而入才是他们的正事。”

于是他又俯下去吻她,他比刚才熟练,看她渐渐闭起眼,陷进枕头里去,便慢慢朝她下巴和颈侧吻去,她身上始终有甜蜜的香气,不知道是洗涤剂、香料、还是米仔兰。她喜爱他的舔舐,只有他的耐心,才能让舔舐变得温情。因为他的舔舐不为任何别的动作做铺垫,只是希望她舒适。他在她雪脯前停下了,他撑起双臂,低着头,睡衣掉了一半下来。

她晕乎乎地眯着眼瞧他,见他不动了,呢喃:“怎么了。”

“我……”

她不耐烦地扣住他的后颈,往下一压,她柔软的胸房上有更柔软的触感。他记得那颗红樱桃,那个蒙昧的午后,他也曾尝过,却远没有现在这样仔细。

她开始低吟,那是她从喉咙口叹息出来的低吟,余音微颤的,但绝对是欢愉的。与之前听过的,她的叫声,是截然不同的。他因此也产生一股欢愉。

将那胀大的樱桃吐出来时,她拱起了身体,他立即停下观察她,她的脸已侧进了枕头里,颈侧绷起,头向上昂着。他看见她身上他的那件睡衣,早已散开了。他把手掌放在她的腹部,她痒起来,轻笑着拂开他手。他又捏住她的腰侧,她更是痒得将身子躲开。他拉开她的衬裤,裤子当中沉甸甸,已湿透了的。这下,他是真的不知该做什么了。

他试着摸了摸,黏腻微温,她待了一会儿,说:“……不对。”见他无措,她说,“这里,舒服的是你。”继而挑出他的一根手指来,往上移动,抵住她那充血坚硬的一点,“这里,舒服的才是我。”

当他触及那温暖湿濡的所在,记忆便苏醒了,那个下午,也是这样的,那时因为过于震惊而封闭的思绪,把那手指的揉搓转动,当做了旋转的裙摆,是这样的,他加快了速度,见她嗓子卡住,呼吸也止住,而后又倾泻出来,她说:“不是这样……”

于是她自己抵住了自己,说,“看着。”很快便叫他看见了真正犒赏身体、纯粹的愉悦,是什么样的。她绷紧的双腿和不住抽动的身体下,一股暖融融的津液渗出。

他学着她的样子,使她如此反复高潮叁五次,直至她疲软了下来,一时动也不能动,像昏死过去了。他想,原来大叫着的,不一定怎样,真正深入脊髓的,却可能是无声的。

良久,她才缓过来。

“你这个床,好硬呢。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憋着不说话,她这时起手往他身子下一摸,“你比床还硬。”她慢悠悠地起身,让他睡下去,又坐在床尾,“前回教过你的,你还记得?”

那天,只怕是……“终身难忘。”

“那你弄来我瞧瞧。”

“你知道么……”他说,“遇着你,叫我恪守了那么多年的礼数道义,全都瓦解了,坍塌了。”

“你后悔么?”

张副官笑了,他极少笑出声来,可这回,他笑起来。“问悔不悔最无用,悔又如何,不悔又如何,反正是回不去的。那时候我活着,可又好像死的。现在我死了,又堪说至少活过,哪怕只活了一瞬。”

“那你还不是在说,你不后悔。”

“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人生中头一遭,直面自己的欲望。他并非如他父母所想,是个刚正不阿的正人君子。他是假的。可现在,他好像是真的了。

可他又万分疑惑起来,“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不嫁他,嫁你么?”

她带着他的手,使之握紧了他自己,而后便退至一旁,看他在情欲中挣扎着,幽幽道,“可是你家,晚了连热水也没有。”

他已不能说话,闭着眼,手里渐强渐快。很少有男人会愿意暴露自己,他们觉得这是耻辱,这孽根,只能用以折磨他人,又怎能在女人跟前自我折磨。可他偏就愿意。他充胀得难以握住了,见他似要泄出,她忽然扒开他的手,强行中止了即将要来的快感。他酸涩难捱,叹息了几声,是委屈的。

“不论你悔不悔,事情皆已至此,”她擒着它,一边咬紧了嘴唇,一边缓缓下坐,将他那未及宣泄的委屈,一点点包裹住。几乎就在那第一刻,他已忍不住,叫了出来,而他的巨大,也使她皱眉轻叹,他们融合的过程中,房中只有他们的吟哦声。

终于,她吃力地坐稳了,双手撑住了他的胸膛,说:“赏你的。”

她上下抽动一回,他已受不住,一手去摁住她的臀,一手捉着她的手,她又动一回,他抬手穿过她的黑发,抚摸她的耳朵,她索性趴下来,那啪嗒啪嗒的声音,让他一再想起那个暴雨的午后。他在她身体之中,被她包围。

她有意不让他轻易受用,每次都察觉他将要抵达,便抽身出来,留他孤零零地,他睫毛都沾了急躁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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