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将升至一品,旷古奇闻,不就是打赢了突厥么?天时地利而已,真以为他一个小小侍卫出身,能有什么才华?”
“他若受封一品,岂非于我父亲平起平坐,还要踩在我头上?”何铎垂眸,瞧见被墨汁污了的字,怀中更是气怒异常,他狠狠摔了手中的笔。
“主子可要想些对策?那些信…”阿远从旁出谋划策。
“陆翊回京后都有什么动静?”
“他倒是安分守己,整日除了上朝就是在家,倒没瞧见与哪些大臣有所联络,”阿远说着,恍然想起什么又道:“但是这阵子,不知为何,惠王殿下一直客居在陆翊府上,已经很久了。”
“沈桓?”何铎蹙了蹙眉:“他一直住着?”
“是,”阿远肯定点头。
何铎闻言,忽而转阴为晴,转怒为喜,他大笑道:“我正愁没处给陆翊和长公主之间安罪名呢,这惠王殿下却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去将陈大人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庆功宴前夕,早朝之后,吏部侍郎陈恩久于御前请求面圣,称有要事禀告。
王然将陈恩久请入御门。
陈恩久面圣,上奏参威远大将军陆翊,结党营私,身在边关作战之时,却缕缕向京中传信,与永嘉长公主相互勾结,有书信为证。
陈恩久递上从何铎那拿来的书信,奉给沈邵。
“陛下,陆翊深受皇恩,但却心怀异心,多次与长公主互通信件,拥兵在关,还时时关注着京城动向,实乃狼子野心。”
“陛下,如今宋丞相病逝,惠王党羽终算清除,可如今陆翊归京后,却将惠王殿下留于府上居住,听闻二人在边关时,便亲密异常。臣不得不怀疑,陆翊与长公主和惠王相处如此之近,是否早有不臣之心。”
“臣望陛下能严加彻查,以免养虎为患,重蹈从前的七王之祸啊陛下!”
陈恩久退下后,沈邵执着陆翊写给永嘉的信,反复看了数遍。
王然一直候在一旁,此刻,他心底已经乱作一团,他观察着沈邵的脸色,只恐风雨将至。
“长公主呢?”沈邵手执着信不放,开口问道。
王然心头一时复杂,他此刻不敢犹豫,只能回答:“殿下晨起去给淑太妃上香,午后转道去了陆…陆大人府上,好似是去接惠王殿下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