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再一次变得冷漠起来。
甚至这一次,简荣光连带着看向简夫人的表情,都带上了些许质问。
简宁说得确实有道理,简承誉年纪小不懂的明辨是非,自然是大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可是如果没有简夫人在耳边日日灌输简家的一切都是他的这样的概念,简承誉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他简荣光可还没死呢,简夫人这就替自己的儿子盯上了简家的一切?
呵——
简荣光原本还思及夫妻轻声而有些松动的情绪再一次变得冷硬起来。
而说完这一切的,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结束的简宁便不再这儿多做停留,而是施施然踩着楼梯的台阶往三楼走去:“父亲早点休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毕竟这个简家,目前还是得靠父亲撑着的。”
然后,简荣光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之后在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简宁便不知道了。
她也没兴趣打听。
毕竟她这一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简夫人想要利用蒋家让简荣光对她失望,那她便同样利用简荣光最重视的简家和地位权利,让简荣光对简夫人产生警惕戒备。
但添油加醋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恰到好处,过犹不及。
所以简宁在把祸水引到简夫人身上后,便立刻明哲保身离开现场。
这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只不过,当简宁这么想着收拾好自己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她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撞开了。
这一次简宁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浑身戒备起来,而是靠在床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手里的星际通史往后翻了一页,说道:“进入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可是基本礼仪,您不会真的家教不严到这个地步吧,亲爱的——简夫人?”
◎梅开二度◎
在简宁视线的尽头,站着刚刚从楼下冲上来的简夫人。
简夫人气喘吁吁脸色泛红,看着简宁的眼神却带着浓郁的仇恨:“你为什么要回来?”
“这话说的,我是得到了休假的许可,议会批准回来的啊。”简宁装作不懂简夫人究竟问的是什么东西的模样,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简夫人可不给简宁打马虎眼的机会,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不是想着回来抢夺简家的一切?简宁我告诉你,你那个贱人母亲已经死了,尸体炸得四分五裂连灰都找不到了。现在简家当家做主的人是我!你想要简家的东西,我告诉你,你做梦!”
简宁靠在床头,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光脑,一边随意地说道:“那简夫人您多虑了,我对简家这一切没有半毛钱的兴趣,你看上的这点儿东西,对我来说,也就这样罢了。”
“那你为什么要对简承誉出手?不就是担心他碍着你继承简家的路吗?!”简夫人才不相信简宁说的鬼话,只觉得她是在冠冕堂皇。
简宁耸了耸肩,换了个姿势,抬眸看向简夫人的表情带着戏谑:“简夫人,您说呢?今天晚上父亲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指责我的行为,究竟又是谁在其中动了手脚?”
虽然简宁用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相当的肯定。
听到这儿,简夫人不由地瑟缩了一下,有点儿心虚地移开目光:“我哪知道?明明是你找护卫队以公谋私,被人抓到了还要把问题甩到我的身上吗?”
“既然这样,简承誉他当着父亲的面抢夺父亲的位置,这话也不是我教他说的吧?”简宁懒得在这件事情上和简夫人扯皮,干脆翻了个身,然后点了点光脑,打开一段音频,“而且,简夫人,我困了,现在我想好好睡一觉,可以吗?”
伴随着简宁的疑问句的,是光脑里传来的简夫人清晰的吐字。
“现在简家当家做主的人是我。”
听到这段“断章取义”的音频,简夫人脸色一白,倒退两步。
简宁将音频关掉,不轻不重地说道:“十五分钟前,简承誉刚刚找父亲要了他的位置,十五分钟后,简夫人就嚣张地说出简家当家做主的是她……若是这件事情让父亲知道了,您觉得他会怎么做?”
简夫人和简荣光同床共枕十多年,对简荣光实在是太了解不过了。
简荣光这人武断自我,大男子主义,最重要的是对自己的权力和地位看得非常重。
如果让简荣光听到了这段音频,哪怕她再怎么哭着解释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简荣光也依旧会生气,甚至恼羞成怒地跟她离婚,把她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