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人也都是知晓轻重,点头答应下来。
正事说完,几人就都放松了下来,谢二夫人挂心谢于归一路奔波,也惦记着儿媳妇有孕在身却受惊吓,连忙去了厨房那边让人准备些八宝羹汤。
谢太傅三人跟谢于归闲聊几句,谢太傅就问道:“陛下和厉王的伤势如何了?”
“陛下还好,大多是皮外伤,厉王的伤要重些,从皇陵下来就高热昏迷了许久,不过好在太医说没伤到要害,养上些日子就不碍事了。”
“那就好。”
谢太傅松了口气,无论是昭帝还是厉王,他都不希望他们出事。
“对了祖父,有件事情我想与您说一声。”谢于归突然道。
谢太傅手中捧着茶杯疑惑:“什么事?”
谢于归说道:“厉王过两天大概会来咱们府上一趟。”
谢太傅笑道:“来就来吧,有什么?”
他这府上以前厉王和昭帝都没少来过,后来虽然来的少了,可打从上次韩恕来探望他之后就偶尔会过来一次,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谢于归轻咳了声:“他来提亲。”
噗——
谢太傅一口茶水卡在嗓子眼里,而谢柏宗更干脆,直接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呛的鼻子脸上到处都是。
谢柏庆就坐在他身旁,没来得及躲开,被他喷了个正着后满脑袋的茶水上还挂着一根茶叶子,瞪眼就想教训谢柏宗,可谢柏宗已经从原地蹦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涨红了脸道,
“提亲,提什么亲?给谁提?!”
谢于归低声道:“给我。”
“咳咳咳咳——”
谢柏宗顿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咳,连谢柏庆拿着袖子擦脸的动作也是僵住。
谢于归连忙上前扶着自家老爹替他顺气,生怕他被呛晕了过去:“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谢柏宗脸上通红,好不容易才压了下来,嗓子刺拉拉的疼,说话都泛哑:“你说厉王要来咱们府上给你提亲?”
谢于归嗯了声,谢柏宗差点气晕过去。
那兔崽子王八蛋,他就说他怎么这么多年不跟谢家往来,逢年过节送个礼连面儿都不露,前段时间却那么殷勤。
不仅压着京兆府衙强行替谢于归办了义绝的事情,后来顾家的事暗中给了他不少方便,连见着他时都是笑脸相迎。
感情他居然惦记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
谢太傅比之谢柏宗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深吸口气才看着谢于归道:“你和厉王怎么回事?!”
坦白
谢家老少三人坐于堂前,都是目光灼灼看着谢于归。
这三堂会审的架势让谢于归满心哭笑不得。
谢于归挑拣了一些她和韩恕的事情,将之前拿来告诉余氏的那套说辞跟三人说了一次后。
谢太傅却没那么好糊弄,一针见血的道:“年前我借口病重,顾家的人上门来说和,厉王是过来探望我时碰巧撞上顾家,还是本就是针对顾家来的?”
谢于归以前是真以为碰巧,可当知道韩恕早就知晓她身份,就知道那天绝不是意外。
那厮肯定是盯着顾家那边,见他们上门才“凑巧”过来,可这话是肯定不能这么跟谢太傅说的,不然这老爷子还不得炸毛。
谢于归摇摇头满脸无辜:“我不知道,可是我想他应该是来探望祖父的吧。”
“顾家来的突然,且当时就连咱们都以为顾宏庆上门是来说和的,谁都没料到顾家人会那么无耻,厉王又哪能提前知道这些?”
“况且那天陛下担心祖父身子也来了府上,跟厉王只是前后脚而已,厉王想来也跟陛下一样,当真以为祖父病了担忧之下才会过府探望。”
见谢太傅一脸怀疑,谢于归道,
“祖父又不是不知道厉王的性子,他要是真想对付顾家早就出手了,哪能让顾家的人前前后后跳了那么久?”
谢太傅闻言看着她:“所以后来顾延指证顾宏庆,是他让的?”
这个谢于归倒是没隐瞒,点点头:“那时候顾延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他查出顾家跟骆家与北地走私,又恰逢我跟顾延义绝的事情闹上京兆府衙,所以就顺水推舟。”
“那顾延找来的证人?”
“他给的。”
“证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谢于归神色坦然,“那邱壮原是顾老侯爷身边的人,后来顾老侯爷身亡就成了顾延父亲的亲随,王勇也的确是北征军校尉,被顾宏庆父子收买朝着顾延下杀手。”
“他们二人都是切切实实罪证加身,所指证的也全无作假,祖父若是不信可以去查。”
谢太傅见她这般坦然,才放心下来,顾家之事只要不是为泄私愤故意构陷就行,只不过……他眼神微眯:“你跟厉王早就认识?”
谢于归刚想说话,他就沉声道,
“顾延跟翁家那姑娘在顺于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