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通大惊失色,他与那人靠的太近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却在这时后背衣裳一紧被人抓着猛的拖了回去,而阿来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将人踢翻了出去。
“你们不是驻军的人!”
昭帝脸色顿时一变,周围的人却根本就不说话,直接就朝着几人举剑攻来。
谢于归顿时大惊,一拍韩恕:“快放我下去!”
韩恕连忙松开,谢于归落地之后就被他抓着快速急退到了昭帝身旁,几人都没想到除了皇陵里的人外,这外头居然还守着有旁人,那些人还混进了驻军之中。
谢于归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这皇陵守军干什么吃的,附近都快成筛子了,哪哪儿都能冒出人来,而且身前这些人跟隗九祥他们不同。
隗九祥他们几个十之八九是来祭奠她的,跟他们撞上是巧合,可是后来这些人却是闷不吭声上来就直接下杀招,摆明了是来行刺的。
“阿来,护着陛下!”
谢于归站在韩恕身旁,矮身避开对面人攻击之后,朝着阿来说道。
季三通则是站在一剑杀了对面的人后,对着几人道:“王爷,陛下,他们人太多,咱们敌不……
“退回地道。”昭帝沉声道。
几人且打且退,想要退回地道里面再走皇陵,却不想那些人穷追不舍,想要绕开他们进入地道躲避根本就不可能,而几人身上很快就见了伤。
几人死死护在昭帝身旁,身上几乎都是血淋淋的,被一路追逐到了高崖之上,身后退无可退之时,那崖下就是滦观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昭帝厉声道。
对面那些人或是见他们无路可退,也或许是觉得胜券在握,其中一人才开口说道:
“李颉,当年我骆家反叛庆朝助你们李氏登基,可你们却飞鸟尽良弓藏,将我骆家当成了狡兔走狗。”
“我骆家上下数十口,你不留半丝生机,早知如此当年我骆家就不该助先帝,也不至于落得今日下场。”
骆家?
昭帝当初知晓骆家和北地勾结,让人将骆家满门抄斩,却没想到居然还有骆家的余孽活了下来。
骆家余孽
昭帝没想到骆家已除,这些余孽还能追到皇陵这边来,他冷沉着眼道:
“骆家当年是有从龙之功,可无论是先帝还是朕都从未少过封赏,你们骆家在京中显赫多年,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富贵和厚待,若你们安分守己效忠朝廷,朕绝不会动你们分毫,是你们自寻死路跟北地勾结。”
“罪证确凿,朕才不得不施以严惩,否则何以正朝中纲纪!”
对面那人闻言却是冷笑:“别将你自己说的那么无辜,我骆家勾结北地是有过错,可当年李雁初在朝时就有意削弱前朝旧臣门庭,这些年除了我叔父站着兵部的位置你无法动外,骆家其他人又有几个能够出头?”
“你从不重用骆家子弟,也曾几次想要更替我叔父的官职,就算我骆家安分守己,你难道就能放过我们?”
昭帝闻言抿唇,他是不会放过骆家,可也绝不会赶尽杀绝。
更何况骆家、翁家之流要真安分守己,好好辅佐李氏皇朝,当年阿姐和他也不会生出铲除之心,概因他们野心太大,不满足今日之功,而他也容不下朝中这等私心谋祟之人,此间因果根本无解。
那人却只觉得是昭帝心虚,冷哼了一声之后看向韩恕,“厉王,我们今日想杀的只是李颉,你是前朝太子,又大权在握,只要李颉一死你随时都能夺回皇权。”
“只要你答应复骆家荣耀,灭李氏族人,我等愿拥立你为新帝,这天下从今以后便是你的。”
韩恕听着那人的话时却不为所动。
那人游说:“李颉是你杀父仇人,当年李家更是杀了你们韩家上下只剩下你一人。”
“你苟延残喘伏在先帝脚下被人践踏的屈辱难道忘了?你难道就真的心甘情愿守着李家的朝堂成为李氏走狗?当年李雁初和李颉借你之力出了冷宫,却灭了你韩家满门,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怨恨?”
“只要你杀了李颉,我们这些人都愿意跟随于你,夺了李氏皇权,复辟庆朝荣光,王爷难道就不心动?”
谢于归和昭帝都是心中微跳,忍不住看向韩恕。
韩恕淡笑了声:“听你说的,倒是有那么一点儿心动。”
那人顿时面露喜色,只是笑容还没露出来就瞬间僵住,“心动倒是心动,不过你们这些人辅佐本王夺权,不照样是本王走狗,当年庆朝覆灭也有你们骆家一份功劳。”
“你就不怕本王得了皇权之后翻脸不认人,在让你们骆家连最后一丝根都不剩下?”
对面那人脸上微变,就听韩恕淡声道,
“除非你们根本就没想辅佐本王,不过是想借着韩家的借口掀了李氏根基,让本王将手中握着的兵权拱手给了你们,届时再留着本王这个傀儡操控朝堂召集当年韩氏旧臣,利用干净了之后再找个借口让本王暴毙。”
韩恕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