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已经很干净了,该捡的都已经被傅逸白捡起来了。
意意慢慢的起身,再慢慢的把视线放到傅逸白身上去,竟见着他鼻尖微红,双眼也是有意的半垂着,似乎触动了什么伤心事。
意意不知道傅逸白和文依婉的关系,更不知道为什么文依婉的病例会在他手上,只当是文依婉年少时和南景深那段情,傅逸白也是知晓的,他心慈,为一个曾经的旧友伤心,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意意张了张嘴,忽然感觉自己的嘴像是黏上了一般,很难启口,抿唇了好几次才有声音出来,“她还能活多久?”
傅逸白没回答。
他低着头,在整理手上拿一叠病例单。
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只是把前面的顺到后面去,后面的又顺到前面来,页数都混乱了。
可他就是不看意意,连个视线也不对上,一米八几的个子,恁是在意意较矮的身高下,低着头。
好半响,他才开口,“也许,活不过两年了。”
意意一愣,被傅逸白声线里的哭腔镇住了,他嗓子眼里像是被黏住了,出口的声音黏成了一团,一字字的,慌张得难以区分开。
她更是被文依婉活不过两年的这个事情惊住了。
“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的人呢,不是么,前段时间守在栖霞路别墅门口时,她还手脚都是健全的,精神也还算好的模样,却已经是已经临近死亡边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