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老爷子会对付温氏,除了私仇,大概还有上头的授意。
恰巧那个时候南景深的羽翼已经丰满,所以明面上的事都是南景深来做,经济上的战役做得一个污点都没有,他也不是一点觉察都没有,只不过是当时温家也惹到了南景深,所以顺水推舟,对老爷子拿他当枪使的行为,也就默认了。
话说到这份份上,意意虽然还是有些地方是懵懂的状态,但该明白的都已经明白了,晓得个大概就行了。
反正她家的这个老公,那是棒棒哒,帅帅哒,做事也雷厉风行哒。
“你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那我没有意见的,本来我和文依琬非亲非故的关系,但好歹相识一场,我也是亲眼看见她受的是什么样的苦,只要是不影响到你,那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南景深拥着意意,往怀里搂得更深了些。
“怎么安置文依琬,我会交代顾衍去做,你就别去操心了。”
意意点点头,“好,顾衍和薄司都是稳妥的人,交给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会很圆满的解决的,只要是文依琬出了国,温家又东山再起,她也就有了依靠了。”
分析得倒是头头是道,头脑清楚的。
南景深真不知道该不该夸她。
索性把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行了,找出解决的办法就可以了,时间不早了,上楼去洗漱吧。”
闻言,意意立马圈住了南景深的脖子,嘴角往上高高扬起,“楼梯好高,你抱我上去。”
南景深失笑,宠溺的将她横抱起,迈着沉稳温和的步子往楼上走去,喉间滚动出的醇厚嗓音,仿佛浸了红酒一般的甘醇,“小淘气。”
意意靠在他怀里笑了笑,不反驳,反正她向来淘气。
翌日。
意意为了赶上陪南景深一块吃早餐,顺着他的生物钟起了个大早,刷牙的时候眼睛都还是眯着的,脑袋一点,差点就睡过去了。
现在她没有上班了,天天的作息时间都是乱的,这段时间经常是睡到个自然醒,已经很久没有起得这么早过了。
南景深扶住她的脑袋,以免她一头栽进洗手池里。
“你要是困,就回去再睡会儿。”
一句话就让意意精神抖擞了。
她用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竭力的睁到最大,又猛的甩了甩头,含了一口漱口水在嘴里,一阵哇啦啦的动静之后,把嘴里的牙膏沫给冲洗干净。
她对着镜子里扒拉了下头顶蓬松的发丝,伸手去拿梳子。
“那不行,我都快变成小懒猪了,不能够再怎么堕落下去了,最近腰上都长了一圈肥肉了。”
“长哪了,我摸摸。”
南景深伸手就来摸她的腰,才刚刚碰到,就掐了一把,意意一时不防,躲的方向还很笨拙,明明身前就是盥洗台,她偏偏往前迈一脚,膝盖好死不死的磕在了抽屉的把手上,身子也一下子歪斜,最糟糕的是,她正梳着头呢,梳子卡进发丝里,正正卡在一个死结上,扯都扯不开,扯得头皮阵阵发疼。
她吃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张口就骂他,“你干什么呢!没看我正梳头吗,你挠我痒痒干嘛啊,这下好了,梳子卡住了!”
南景深也不闹了,“给我看看。”
意意半松了手,等南景深把梳子接过手后,她的手也没挪开,虚虚的护在那团发丝周围。
不管南景深手上是怎么动作的,她一声一声的嚷得越来越厉害:“哎呀,跟你说了疼啊!你扯哪呢!痛死我了啊!你注意点啊!你先把结给打开啊喂,别光顾着拽梳子!你想让我秃头是不是!你简直太坏了,你怎么那么笨啊!梳子都弄不下来,笨笨笨,笨死了笨死了啊!”
意意是真的疼了,才会越骂越起劲,要不是顾及着自己的头发还在南景深的手里,估计早就已经上手打人了。
南景深也是哭笑不得,想他一个商业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帝王,被骂得一声都不敢吭,还得顺着意意的指示,一点点的解开她的头发丝。
这世上也就只有她敢这么毫无顾忌的骂他了。
偏偏他还爱听得很。
结果头发和梳子的大战持续了十多分钟,都快赶上当初在南景深办公室里,意意的头发丝勾在南景深裤子拉链上的时间了。
唯一还能庆幸的,可能是这一次他对她用了足够的耐心,没有一剪刀把她那撮受难的头发给剪掉。
为着早上的这个插曲,意意吃早餐的时候脸色一直垮着,气咻咻的,连旁边的胡伯和小葵都看出来了。
没办法,他们家的这位太太骨骼清奇,面相的确生得好,能够直达心灵,有什么心事,什么情绪都直接的表达在脸上。
她吃的是包子,往嘴里一口一口的猛塞,把脸也给吃成包子了。
就算是生气也这么可爱啊,哪里还会有人对着她这张脸生得起气来。
难怪四爷宠她啊,吃个早餐都一直在哄着她,数次热脸贴了太太的冷屁股,他也是全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