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薄司回头去请示后座里的男人。
南景深背身靠着座椅,双腿交叠,视线慢缓的从家门口收回。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菲薄的双唇轻微抿合,“走吧。”
薄司开着车,朝着别墅的方向。
经过大门口的时候,那个女人依然抬头来看,眼睛只盯着后座里男人的身形轮廓,那样的痴情,却又没有一次冲出来拦车,等车子走远之后,她就又低下头去,维持着先前静置的动作。
仿佛就真的只是为了看一眼,哪怕看不清人,看见一个阴影也可以。
薄司把着方向盘,熟练的转弯,不经意瞥到后视镜里的人影,他立马转开眼,眼底却有着不耐烦的成分。
“四爷,太太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南景深轻哼出一声笑来,“连你都看出来了?”
“也不需要特别去猜,我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但是能忍常人不能忍,绝对不是太太这种纯粹的性格招惹得起的,”薄司给出了很中肯的看法,同时将车停在了前院。
回头,“四爷,您真的要太太去接触那种人?”
“我可以把人给送走,但既然人已经来了,意意心底的疑虑不可能没有,我当然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面对,但我想看看她是怎么处理的。”
南景深将搁在旁坐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搭在臂弯上,“你回去吧。”
薄司开着车离开,经过大门口的时候,车速有意的放缓了些,特意看了那人一眼。
看似很纯净的一张脸,可内里却是肮脏的,那么明目张胆的来破坏四爷的家庭,这种女人,她往往没有把心机给摆在脸上,反而会让人轻易的对她产生同情,近段时间,周围的邻居从一开始的观望,到现在背地里的指责,可都是冲着太太去的。
太太被四爷保护得那么好,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四爷非得要太太亲自去解决这个麻烦,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板家的经更难念。
意意坐在飘窗上,弯着腰,两腿盘坐在圆形的蒲团上,这面窗户对着后院,花圃前那汪人造湖泊被月华的流光映照着,粼粼的波光倒映到意意的脸上,隔着一扇玻璃,她白皙的脸儿不停的被光影慢悠悠的拂过,向来清澈的眼儿内,略微的有些浑浊。
有些迷茫。
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都被她给忽略掉了。
直到后背被纳进一具温热的环抱,熟悉的气息落在她耳畔旁侧,“怎么坐在这里?”
意意浑身都软了下来,完全放心的把自己交到南景深的怀抱里,脑袋抵着他的颈窝蹭了蹭,“我等你呢。”
“没我睡不着么?”
意意扭过头去,笑嘻嘻的捧着他的脸,“对啊,你可爱死了,我离不开你啊。”
南景深轻抚上她红润的唇瓣,指尖轻微的点了点,“离不开我最好,我求之不得。”
意意吐舌,调皮的耸耸鼻子,“真是不能夸你,一夸你就脸大。”
“还不是你捧的。”
南景深就着后背怀抱的姿势,另一手横过她双膝的后弯,将她像抱小宝贝一样的抱了起来,“不早了,我抱你去洗澡,洗完了早点睡。”
意意低呼一声,“可是我洗过了啊。”
“哦,”南景深敷衍的应一声,唇角钩织着性感的弧度,“我还没洗,你陪我。”
月色如钩。
室内旖旎绵绵。
意意脑子里那些个纠葛,全都在南景深的温柔对待中慢慢的消散了去,当汗如雨下,她也已经没了多少清醒的神智。
累,是真的累。
他的精力简直好到让人爆炸。
就是不知道,他以前和文依琬有没有过。
等意意睡下之后,南景深侧身躺着,眉目深深的凝视着她,薄淡的光华笼罩在意意眉如勾,唇如朱的小脸儿上,南景深虚描着她的眉眼五官,俊逸的脸廓上,笑意愈发的温柔。
他舒服的喟叹一声,挨着她躺下来,轻声的在她耳旁呢喃:“小东西,四爷这辈子就被你榨干过。”
也只有过你一个人。
呼在耳旁和脖颈间的热气,让意意觉得很不舒服,不清的梦呓了句,想往旁边躲,南景深牵着被子,本来是要配合着她,等她再调整位置后再盖上,哪知意意往后瑟缩了下,似乎是被那边体温没有延伸到的地方给冰着了,又灰溜溜的滚回他怀里来。
南景深闷笑一声,将被子盖在她后背上,搂着睡了过去。
翌日。
意意睡醒的时候,南景深已经走了,意意慢腾腾的洗漱好,吃完早餐,就把自己的画板一类的东西搬去书房里,她这些天买了好多关于画画的书籍,在小舅舅那儿也顺回来不少,边画边摆本书在旁边,还拨通了小舅舅的电话,开着免提放旁边,就是不准他挂,等意意画得有问题了,第一时间就要问他。
关逸云骂了她一通,可骂归骂,也开着免提放在旁边,只要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