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南景深这么握着她,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却覆盖到他的手背上,双眸微微弯着,“真的不痛,素素姐怎么可能让我痛,她让我一个星期去两次就可以了,每次一个小时,真的不痛的。”
意意开头末尾都在强调自己不痛,她真的很在乎南景深的情绪,这么跟他说,就是想要打消他心底的担忧。
南景深淡淡的扯了扯唇角,深邃的眼窝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半响,他雅致的大手才从她一双小手中抽出去,怜惜的抚了抚她的脸颊。
薄唇微微翕合,瓷实的声线里,不难听出那抹疼惜,“可是我心痛,要不是当初的那个错误,也不会让你遭这个罪。”
“那就没有小白了啊。”
意意立马义正言辞的纠正他,“我从来不后悔我生了小白,就算当初我生下的孩子不是小白,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一样会疼爱他的,因为那是我身体里剥出去的一个小生命,更像是缩小版的我自己,我不后悔,谁也没有想到那次剖腹产之后,我的身体机能就坏了,这不是你的错。”
南景深轻微蹙了蹙眉心,刚毅的脸廓,在路灯暖绒灯光的拂照下,每一处线条都异常的温柔。
对她的怜惜,和那抹愧疚,一直都存在。
更心疼她这么懂事。
意意拿眼睛瞪他,“以后你不许再说这种话了,这是否定小白,也是否定我,而且素素姐说了,她能治好我,她都说了有希望,那我就是有康复的可能,我都没有放弃,你就更不能了。”
说着说着,她是真的把自己给说生气了。
南景深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舔了舔唇,喉间翻滚,溢出厚重而低敛的轻叹声,“好,以后我不说了,要是再犯,你怎么罚我都行。”
意意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这个时候,小白已经和殷素素说完悄悄话了,自觉的开门坐进后座里去。
前面的两个大人适时的停住了大人间的话题。
意意是个活宝,刚刚对着南景深还是一副生气的脸孔,一面对小白,那就又笑成一朵花了,她仰头靠在座椅旁侧,小脑袋往后仰着,吊着眼角去看后座的小白,有点扭曲的姿势,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张着嘴傻笑的二哈。
这一路上,她不停的说着冷笑话,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哪儿装了那么多的东西,一个个的无缝衔接往外冒,南景深还会给面子笑笑,不过最大限度也只是扯扯唇罢了,还不到能够让他笑出声的程度,小白更是全程一个笑容都没有,小小的扑克脸,越来越臭,反而是意意把自己给逗得哈哈大笑,笑声一停下来,就嘶哑着气音,听起来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调皮到骨子里了。
到家之后,小白臭着一张脸,直接上楼去了。
意意还不放过他,扯长着声调在他身后又说了一个冷笑话,超级冷的那种,她明显觉得小白回房间的速度快了许多,她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
也许是笑得太用力,意意洗完澡后,躺南景深怀里酝酿了一会儿,她是实在闹不起来了,眼睛半眯半眯的,很快便撑不住,睡了过去。
南景深低头吻了她一口,凝眸看着她安睡的小脸蛋,脸颊红红的,温热的呼吸尽皆拂在他心口上。
环在她肩膀上的大手轻微的收了收力,转瞬又松开。
如今意意的情绪一直都很好,每天也开开心心的,他没有把握,再把那些龌龊的东西放到她面前来,会不会影响到她,会不会又和上次一样,跑到湖镇去散心。
他真的没有把握。
对着意意,任何事情他都很小心,细致的对待,比他面对一份上亿的单子还要紧张。
毕竟这是他放在心窝子上的女人,真的舍不得伤害一丝一毫。
意意这一觉睡得非常的好,自然醒的时候,习惯性的想要先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手仿佛被挡住了,没办法抬起来,她朦胧的意识渐渐清晰,双睫轻微的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来,入目便跌入一双深邃有温度的黑眸里。
她怔了怔,脑袋往后仰开些距离,枕在他的手臂上,看清的确是他,而不是自己做梦之后,又满足的靠了回去,咧开嘴笑:“现在几点呀,还很早么,怎么你还没去上班?”
南景深往墙上的挂钟抬了抬眼,示意她自己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她瞌睡都没了。
都已经九点半了啊。
意意瞄了瞄窗外的天气,的确像是九十点该有的模样,初春的气温实在是太适合暖被窝了,她都不觉得自己贪睡了这么久。
等等,九点半!
“你不上班啊?”
“今天公司里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用去也可以。”南景深捉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她的指背,“我今天在家里陪你。”
意意更加高兴了,翻身压在他身上,双手双脚也没落下,全身的重量都在他身上了。
她从高处看他,嘴里发出嘿嘿嘿的笑声,“老公好体贴。”
南景深戳她的脸蛋,“傻笑什么,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