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晕的。”傅逸白说得轻描淡写,纯粹是当玩笑话来讲。
意意有点不确信,倒不觉得傅逸白这话是冒犯了她,毕竟她当时的确是晕倒了的,可是被吓晕,听起来也真的是怂了些。
她迷惑的看向南景深,男人沉稳的神情倒没有多余别的情绪,低沉着声,嗓音轻徐的道:“缺氧,暂时性休克。”
“哦……”意意揉了揉太阳穴,比起初醒时,已经要舒服得多。
“身体底子太差,从明天起,每天早上起来和我去跑一个小时。”
意意登时惊悚得倒抽一口冷气,“四爷,我没事了,我好着呢。”
她三两下从沙发上下来,在他面前抡胳膊抬腿的证明给他看,“你看你看,我是不是挺好的,身上可有力了。”
南景深稳如泰山的坐着,湛黑的眸瞳看着意意,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让你锻炼身体,不会有坏处。”
意意立马就焉了,她知道南景深做了决定的事情不会再改变。
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欢喜,傅逸白忍不住打趣,“你家小乖乖可爱得很,不如借给我逗两天?”
话才落音,南景深猝然侧头,深刻的面容并没有什么变化,但那双莫测的深眸,却已然沉了一抹锋刃的冷意,“你还不走?”
傅逸白被他一个眼神给吓得立正站好,“玩笑我不开了还不行么,我可是从医院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饭都不打算请我吃,就要赶我走啊?”
南景深慢条斯理的扯了下唇,“听说你家老子最近脾气躁得很,前几天才有一个女人到你医院里打了胎,是你的?”
傅逸白攸的变脸,双手合十摆在面前作了个揖,“得,我惹不起你,千万别把这事捅到我老子那里。”
南景深轻然笑出一声,“好说。”
他眼神往门口睇了一眼。
傅逸白这次倒是非常的自觉,拎着医药箱就走,到了门口,像是始终气不过,回过身来咬牙切齿的说了声,“老四,卸磨杀驴这招你倒是经常玩,什么时候教教我。”
南景深性感的薄唇勾起,眼尾缀着一丝不羁,淡抿的薄唇并没有要再张合的迹象,显然傅逸白也只是吐槽那么一句,并不是要真的和他讨教这个不太愉快的技巧,说完便出去了。
意意忽然想到什么,扬声喊道:“傅医生,你等等——”
她拔腿便要去追,手腕攸的被拽住。
“干嘛去?”
意意垂头看了一眼手腕上骨节分明的长指,焦急的往门口瞥去一眼,“你刚才在电梯里不是撞到头了么……”
这么一说,南景深便懂了,俊脸上未消散的笑容,此刻夹带了些淡淡的温柔,他将意意扯进怀里坐着,大掌扣在她的脑袋上。
“你醒之前,他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哪里,给我看看。”
意意从他怀里直起身,费力的往他的后脑勺看去,拉长了的身子覆在他面前,心口似有若无的擦过他的鼻尖,女孩身上馨香软糯的气息钻进鼻息里,南景深呼吸重了一分,心下搅动出一丝剧烈的情潮。
他双手扶在意意的腰侧,将她的身子往下摁,坐实在他的大腿上。
“涂了药水,别去碰。”
意意当真就收回小手,犹犹豫豫的看他,“可我听声音,你当时撞得不轻呢,就这么涂点药,能好么?”
男人失笑,“不然呢,要在脑袋上缠几圈纱布?”
意意略微缩了缩脖子,两根食指在一块戳了戳,“不是那个意思——”
“晚上有晚宴,不能把你老公弄得太难看了。”
“……”他说得挺有道理。
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他的后脑勺,身子试着抬了两下,奈何自己坐在他腿上,也着实太矮了些,视线只能看到他的耳廓,根本看不到后面去。
南景深让她闹了两次,也已经没了耐心,一巴掌拍在她的小翘臀上,“去,把你在电梯里舍不得撒手的宝贝拿过来。”
意意挺哀怨的瞅他一眼,忽然想起来了。
保温桶!
她直起身去看,粉红色的保温桶就放在茶几上。
意意立马就想去拿,手才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再保温,饭菜也已经凉了,她怯生生的抬起眼儿看他,“还是不吃了吧,也没做什么东西。”
南景深从上而下凝视她的眸光,是那么的好整以暇,淡声道:“去拿。”
意意挺不情愿的从他腿上下来,又是纠结又是犹豫的,下意识把保温桶往身后藏了藏,嗫嚅道:“还是不吃了吧……”
南景深挑了挑眉,“拿过来。”
“不吃吧……”意意悄悄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她想把保温桶放远一点的,可是他的办公室真的大得出奇,就算最近的桌子,走过去也得要十几步。
南景深轻蹙了下眉头,“乖乖。”
一听他沉了声气,意意便乖了,走倒是走到他面前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