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的问:“是不是很疼?”
“嗯!”意意大力的点头,可力气一下子用得猛了,脑袋重重的撞到他胸腔中间的那条骨骼上,空了约莫五六秒的时间没有反应,当鼻尖上的痛觉越来越明显的时候,她立马就哭了出来。
才一小会儿,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衬衫上了,黏糊糊的粘成了一团。
南景深仰头望天,深邃的眼窝里盛了斑点般密集的笑意,以至于他整个上身都在努力憋笑而打抖。
笑容爬在他线条深刻立体的五官上,短时间内是如何也压不下去的。
他清了清嗓子,把她哭成小脏猫的脸儿抬起来,柔着声腔开口:“让你调皮,这会儿知道疼了吧?”
意意老大不愿意了,捏着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毫无章法的捶了十几下,像是真的伤心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喝醉了的模样,简直和一个没有智商的小泼皮无赖一般。
南景深只当她是脚上太疼了,才会哭得这么一颗眼泪接着一颗眼泪的滚,哭得他一时间有点失措,整颗心都被她给揪起来了,他心疼得紧,简直是是要他的命啊。
他轻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醇厚瓷实的嗓音倾注了此生最大的温柔,声音恨不得能柔出水来,“好了,乖乖,四爷不取笑你了,我现在带你回家敷药,敷过之后脚就会好了,知道吗?”
意意像是听进他话了,手指紧攥住他的衣服,频繁的打着抽噎,“敷过了……脚脚就不疼了么?”
“对,敷过就不疼了,你乖,不要哭了,四爷不是陪着你么。”
他从来没试过对一个女人温柔,一旦做起来,却不似想象中那般生涩,反而很熟练,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温柔,但这已经是他目前能表达出来的最大的宠爱。
有句话说得很对,只要是爱的人对了,那么就是做什么,都是自然而然的体现出来的。
意意用力的抽了抽鼻子,靠在他怀里,当真就安静下来了,只是身子仍然在轻微的打着颤,抽噎的动静,一时也下不去。
南景深低下头,手劲轻柔的拍她的后背,声线夹带着诱哄,“我帮你把鞋脱掉,你忍一忍,好不好。”
怀里的小东西忽然抬起头来,水光潋滟的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盯着他。
她小小声的,用一口软糯的嗓音挠他的心尖,“那你要轻轻的哦,意意怕疼。”
南景深一震,硬汉本色的他,竟然整个心腔都柔成了一滩水,“好,我轻一点。”
他的手从她的后背环到前面来,另一只手小心的将她的右脚托起,长指捻着她脚踝边上的金属扣,看清了解扣的方向,没费多大的力气便把鞋给脱了下来。
还算顺利,意意瞠着一双眼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接着,南景深去碰她的左脚,掌心才触到她的脚后跟,还没贴实,似乎碰到了她崴伤了的神经,意意立马提了下脚,脚背晃悠了下,要命的疼痛顿时弥漫到了全身。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就那么给憋在嗓子眼里了,双手猛的揪住他的衬衫,等那波疼痛稍稍缓解了些,她缓缓的憋出了一声哭腔,“好疼啊……四爷骗人,意意快要疼死了……”
“乖一些,我们忍一忍,鞋子脱了就好了。”
意意猛烈的摇头,强烈的抗拒道:“不好不好……意意不好……”
南景深眉心越蹙越紧,嘴上仍然用着最柔软的语气在哄着她:“好好好,不脱了,四爷不动了,你别哭。”
话虽如此,南景深手上却丝毫没有停歇,找准了空隙将她鞋子给脱了下来,扔到垃圾桶边上。
他抚拍着意意的后背,高挺的眉弓下,一双深邃的眸盯着意意,眼梢间盛着温柔的疼宠意味,“乖乖,四爷带你回家,你脚背都肿了,听话知道吗?”
意意眼窝里盈着泪花花,可怜巴巴的看着南景深。
看得他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来疼,她简直就是他的宝贝,就是让他给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愿意,哪里舍得让她的脚就这么肿着疼许久。
南景深将她抱起,迈巴赫一直保持着匀速,隔远了约莫四五米的距离跟在身后,南景深手一招,车子便提速过来,眨眼的瞬间,停到了面前来。
司机从车里跑下来,南景深眼神示意,“不用你,回车里坐着吧。”
他打开车门,撑开了些,刚要把意意抱进去,她双手忽然缠上他的脖子,“不想坐嘛。”
南景深稍怔,她刚才不肯坐,他只当她在闹脾气,现在还不肯坐,难不成是车子里有什么让她抵触的东西么?
“怎么了?我们坐车,可以很快到家。”
意意翘着小嘴儿,藕白的双手圈紧了男人的脖颈,任性的道:“就是不想坐。”
男人脸色沉了沉,她能感觉得到,小眼神瞄过来几次,分明神志是不清楚的,却还懂得看人脸色。
她乖乖的贴回南景深的怀里去,双唇嗫嚅着发声:“意意想抱抱。”
南景深喉头一紧,搂着她温言温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