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此时正是高度关注他,几乎是在他的眼神刚一过来,她登时就鼓足了胆气回瞪过去,“你你你你……看什么呢?”
南景深张开眼,那双深邃的黑瞳朝着意意看过去,视线无遮无拦的,落在她白花花娇软的小身子上,面上竟是一派正人君子般的坦然,“看我老婆。”
意意扶额……
她差点真扶了,猛的反应过来自己目前的囧劲,那是万万不能把手拿开的,她唯一能遮挡的,就剩着双生得本就不宽大的小手了。
“你快别看了,出去嘛……”
南景深不光没出去,反而往里走了几步,一双挺拔的长腿,就站在花洒外几步的距离,水柱溅在地砖上,一点点的将他的裤腿打湿。
意意往后躲,其实她已经无处可躲了,已经完全退到了洗浴地和浴缸中间的交界处,中间砌了个白色的格子间,用来放一些洗漱用品,她背过身去,勉强拿开一只手,摸索到一张浴巾立马披到肩膀后,把自己的身子从上到腿弯都给遮住了,却忘了自己还站在水窝里,头顶不停洒下的水将浴巾打湿了贴在她的身上,小家伙的身材曲线被勾勒得若隐若现,反而愈加的撩惑人心。
南景深眼神都变了,喉结滚动的速度翻了倍。
意意把自己幻想成壁虎,贴在了墙上,两手高举着分别挡在脸颊两侧,她侧眸过来,小眼神巴巴的望着他:“你怎么还站着呢……”
南景深慢慢的擦着手,眼神深沉得像能把她吞噬了一样,从高处凝视着她的眸光颇有威慑力,嗓音幽沉的道:“求我。”
意意这次连忸怩都没有,抽噎着脱口而出:“求你了,求你快点出去嘛,别看了……”
南景深深陷的眼窝重重的看了她两眼,而后像是终于肯大发慈悲的走出去,他脚步刻意的放缓,关门的时候,幽幽的说了一句:“慢慢洗,把味道洗干净了再出来。”
意意瞥一眼门口,真的是懊悔得不得了,她光记着主卧里多了一个男人了,忘了要把门给锁住。
难堪,羞涩,害怕……
一下子好几种情绪都涌了上来,她脸儿越烧越红,怎么都觉得浴室里的空气太稀薄了,她想喘口气都不行。
十分钟后,意意才慢腾腾的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穿着两件式的睡衣,肩膀上搭着一块折叠的浴巾,发丝湿漉漉的,踩着人字拖慢慢的走出来。
南景深正躺在床上,身后垫了两个枕头,他盖着薄毯,手上正在翻阅一份文件。
意意没敢出声打扰他,站在原地没动,脚趾头略略的蜷了蜷,他没抬头,却像是脑门心长了眼睛似的,伸手往茶几上一指,“站好。”
意意愣了下。
仍是乖乖的站到茶几边上去,她这个距离,和床大概也就两米远了。
南景深手指没停,翻了页,双眸专注的看着文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僵冷。
意意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几次抬眼去看南景深,他侧颜线条生的很好,眼是眼,鼻是鼻的,挺翘的鼻翼些微翕合,似乎能见到呼吸的痕迹。
她到现在都还是不敢相信,南景深居然是她的老公,这是一件多么玄幻的事情啊。
意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老公会是这号人物,一直以来心里默认了胡伯等人口中称呼的“四爷”只是一个土财主,有钱,但没权,迟迟不来和她见面,要么是觉得她带不出手,要么是根本就只是给她安一个已婚身份而已,毕竟这种伪豪门,婚姻是一言难尽的,为了更舒服的在外面找小三小四小五,需要安一个正室来搪塞家里人。
南景深是真正的豪门……
他会不会也有那样的恶趣味……
“你是想一直盯着我看,不说话?”忽然,男人冷不丁的嗓音砸了过来。
意意一怔,浑身竟是轻微的颤了一下,“说什么呀……”
男人侧眸,眼神忽厉,“好得很,到现在你还没有一丁点认错的态度,还打算跟我犟着?”
意意觉得自己真的比窦娥还冤,她被南景深逮着的时候,身上是脏了点,也的确是站在狗洞附近,可不代表,她就真的要去钻啊……
她心里委屈的都冒泡了,却也不敢说出口来,反正她钻狗洞在他看来,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那你打我嘛。”
意意把手往前伸,轻微翕着的唇瓣一颤一颤的,扁着小嘴,睫毛盈盈的打着颤。
这哪里是认错的态度,分明是在赌气。
南景深用力的按揉着鼻梁上的晴明穴,连话都懒得说了,似乎是气得不轻。
意意等了等,没等他来打她,又怯怯的把手给收回去了。
她双腿并拢着,站得无措又乖巧,“你要是不罚我的话,能不能……让我先把头发给吹干了。”
南景深黑眸稍抬,看她一眼,“拿到我旁边来吹。”
意意去找吹风机,找到之后拿着走到南景深面前,目光下凝着他身旁空出的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