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无波。
南昀觉得心里发慌:“萧意意,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或者你想我下车来……”
“够了吧,”意意冷静的打断他,“我现在看到你们任何人都觉得恶心,行行好,让我静一静。”
她言语间疏离得很。
南昀震在当场,等回过神来,意意已经走远了,小小的身子在他车灯的照耀下越走越远,身体轮廓仿佛镀了一层虚无的光边。
他一拳用力的捶在喇叭上,尖利刺耳的响声,惊得草丛里的猫尖声叫嚷开。
……
从别墅区出来,再过两条马路是有公交站的。
意意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头上的伤没有处理,眼睑上流着的血液已经干渴了,她睁大眼都很费劲,索性就低垂着眼帘,怔怔的看着自己一踮一踮的脚尖,包在眼眶里的泪水转了几圈,再也兜不住了才落出来。
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古怪。
她丝毫也不在意,偶尔抬眼的霎间,望见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降下的窗户上搁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夹着的香烟一明一灭,在夜色里比光点还要突兀,一张脸廓清冷的脸越渐清晰后,意意浑身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