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得留个心眼,别为不相干的人伤怀。”
尤绾还是紧闭着嘴,四爷觉得自己得探头看看,别他说了这么久,回头小格格还在睡觉呢。
四爷这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
小格格一言不发的,正背着他偷偷抹眼泪,眼角绯红一片。
“怎的就哭了?”四爷忙把人转过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尤绾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晶莹的眸子像是清水洗过一般,鼻尖微红,看得四爷更是心疼。
小格格揪住他衣襟,一头扎进四爷的胸膛,嘴上固执道:“这儿都是我的,不准别人碰。”
“好好好,”四爷轻拍她的肩,“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尤绾轻咬着唇,眼眶湿润:“我怀着宝宝很辛苦的,每日吃不好睡不好,嬷嬷说后面几个月还会抽筋,肚子也会越来越重。要是爷这时候找了别人,我……我肯定会难受死。”
“说什么胡话!不许说那个字,不吉利。”四爷忙拦住她,“你现在不要多想,只要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来,一切都有爷帮你顶着,不会让你失望的。”
尤绾抽抽噎噎地收了眼泪,四爷望她笑道:“爷每日伺候你一个就够了,眼里哪里还能看得进别人?”
“我可没要您伺候,我有清梅她们,用不着您。”尤绾小声嘀咕。
“那你可就错了,等会好好感受着,爷和她们有什么不同。”
四爷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然后缓缓探身往下,寻那秘处,悄无声息地含着。尤绾只能捂着嘴,免得被外面的人听到。
她羞涩至极,伸手去推四爷:“你快起来……帘子还没拉呢!”
“没事儿,她们不敢进来。”四爷倒觉得外面天光正好,方便他细细察看。
这事儿他倒是头一回做,又正值白日,平添几分意趣。四爷一时放纵,哄着尤绾喂了他好几回,才心满意足地撤开。
晚膳时,四爷亲手喂尤绾多喝了两碗汤,说是白日里水流多了,得好好补补。
清梅她们看着尤绾微红的眼眶,都以为是格格哭得太狠,主子爷才这般哄着。
她们清亮的目光看得尤绾脸颊更加绯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中秋节 沅秋那事,尤绾后面没……
沅秋那事, 尤绾后面没有再过问,只听说四爷将后院膳房和前院翻了个遍,但最后也没能找出幕后黑手, 只是找出了膳房好几个手脚不干净的管事, 前院给沅秋放行的两个小太监也从此没了踪影, 不知被四爷怎么处置了。
这件事成了无头冤案, 四爷一怒之下将福晋的禁足延长到颁金节前,恐怕这几个月除去必要的场合,福晋就得一直抱病了。
清梅在后院转了一圈,回来告诉尤绾, 沅秋被打过板子后, 根本没有时间休养,就被送进正院受过, 福晋每日都罚她跪着, 而且四爷当初那一脚似乎伤了沅秋的心肺, 每日咳血不止,福晋也不曾派人给她医治。
白担了个侍妾的名头,却过得比最下等的丫鬟还不如。
尤绾早料到沅秋后面的日子不好过,听罢也只是摇摇头,再没放在心上。若她经过此事脑子能灵光些,也该看出是谁害她到这地步。
八月十五悄然而至, 福晋因着“身子不适”, 只早上启程往宫里去了一趟,回来后便整日都未露面, 晚上的家宴都是由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操持的。
家宴被设在小花园荷花池旁的水榭之中,众人分席而坐,因着福晋不在, 四爷便独自坐于上首。
李侧福晋因为位分高,得以坐在右下首,武格格在她之后,尤绾被安排在李侧福晋正对面,得了李氏两个白眼。
尤绾身后的严嬷嬷轻咳一声,李侧福晋顿时哑火了,不再用鼻孔看着尤绾。
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坐在尤绾这一侧,各人桌上都摆着喜庆的酒菜,尤绾有孕,便将酒换成了白水。
自从尤绾被免了请安后,她已经很久没怎么见过这后院的人,这次中秋节却是都见遍了。不仅是后院的,小主子们也都被带到席上。
大格格和二阿哥已经知事,安静坐在李侧福晋身侧,三阿哥正是会走的时候,时不时能蹦出两个字。
李侧福晋哄着他叫阿玛,三阿哥望着四爷硬是叫不出来,后面更是被吓哭了,李侧福晋脸色一黑。
四爷倒是不急,让人将三阿哥抱去和边上的两个弟弟玩,和李氏说:“你先别急着教他喊人,爷看三阿哥走路还不稳,别总让奶嬷嬷抱着,让他自己下来跑跑。”
李氏脸色更加难看,偏又不能反驳,只好硬着声音应下。
席过一半,小太监们呈上一个大大的托盘,尤绾好奇抬眸看去,发现那托盘上豁然躺着一个直径足足有十二寸的香酥皮月饼,得要三个小太监一起抬着才能托上来。
尤绾惊奇地睁大了眸,朝身边的严嬷嬷眨眨眼睛,示意她快看。
严嬷嬷弯腰在尤绾耳边道:“格格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