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划入黑名单。
为比赛自愿自控,他们享受将身体用到极点的自律。
累死我了。陶文昌连盆都懒得拿,脖子上挂着毛巾,南哥,今天黄俊找你说什么了?
问问我爸最近好不好,他最近还是不清不楚的,打电话的时候也会将我认错,只能让我姥爷看着他。好在我爸现在不乱跑了,以前总往学校冲,每次都被我拉回去。屈南帮陈双拿着脸盆,其实,黄俊在我面前没有那么乐观,下次比赛留学生的数量肯定更多,查尔斯他们的禁赛期刚好结束。
陈双喝着酸奶,最近他特别容易饿。 没事,我相信你们能防住!
屈南和陶文昌同时苦笑,他们也希望能防住,但竞技体育没那么简单啊。在这个世界里永远没有制霸,再强的人迟早给你打下来。
更何况,现在白队和屈南都有伤,能顶住的人暂且只有一个陶文昌,还是在他颈椎不出毛病的前提下。
下一批还没培养出来,学校压力很大,运动员压力更大。
我相信你们。陈双给他们鼓鼓气,将喝空了的酸奶瓶扔进垃圾桶。屈南碍于受伤走得慢,他也陪着他慢,不一会儿昌哥就快了他们几步。
距离澡堂还剩下一些距离,已经能闻到热水蒸汽的气味,还有各类洗发水混在一起的香气。澡堂里很热闹,男生大声嚷嚷,三字经满天飞,还有各种比大小的豪言壮志。
头顶有个大月亮,路灯摇摇晃晃,风不凉不热,北方的大杨树还没开始长毛毛虫。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大学生活重叠了,趁着这个机会,陈双再次开口:查尔斯和卢卡斯是不是很厉害?
嗯。屈南点了点头,卢卡斯的数据目前还不清楚,但我感觉他应该接近220,查尔斯就更别说了,222还是去年的最高成绩。
222,好厉害。陈双不禁咂舌,可是你也有220以上的能力。
屈南不说话了。
北哥可以,说明你也没问题。陈双小心翼翼劝解,犹如雷区穿行,稍不留神就把屈南炸碎了,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助跑方式。
这屈南艰难开口。
这不仅仅是你的事,也关系到学校的荣誉。陈双胸口一热,荣誉是他们的护身符,你哥留下的金牌不能丢,所以你必须用你的方式去赢。
屈南低了下头,全世界敢一再而再和自己谈及这个问题的人只有陈双,连黄俊和王国宏都不敢。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陈双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你得突破自己,你可以的。陈双继续给他加油,北哥说了,你得放下了,都过去这么多年,真的应该放下了。
放下?屈南忽然站住不动,有时候我走在这条路上,就觉得我哥还在。20年前他也走过这里,晚训结束,去洗澡,去食堂,去宿舍休息。这里到处都是他。
没有,我只觉得到处都是你。陈双四处看了看,要不你先试试,换成更适合自己的助跑方式,实在不行你再改回来
他还没有说完,眼前就忽然暗了,陈双还以为路灯坏了,结果天旋地转被屈南拉过去。他被屈南拉到了拐弯处的角落,靠在墙上时周围全是水泥潮湿了一整个冬天的土味。屈南捧着他的脸的手很干燥,很快又深深亲吻他的嘴。
陈双碰到了他冷冰冰的嘴唇,只是眉骨在他脸上随意一蹭,好像有点湿,再一看,鼻头有点红。他呆呆地看着陈双,像有无数颗眼泪准备狂涌而出。
呼吸顿了顿,陈双张开了嘴,舌头挑开了屈南的唇缝,在风里凶猛地回吻他。
陶文昌还跟身后的人说着话,一回身,俩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