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之际,士燮推开刘巴,道:
“子初,不要管我,你自己逃命吧!”
此刻,他气喘吁吁,身体太虚了。
刘巴也知道此刻逃跑已经没有了意义,城内一点军队都没有了,他们拿什么翻身?
他突然想起了士徽,道:“主公,二公子的大军肯定没有走远,我们还有机会!”
士燮瘫坐在地上,道:“刘定方不会让我逃出城的。”
此刻,士燮已经相信,领兵的就是东阳侯,除了他,谁还有这样的强军?
令行禁止,精锐中的精锐。
至少交州是没有的。
“东阳侯……”刘巴喃喃自语,真的是犹如神兵天降,打得他们都懵逼了。
不是说扬州军正在进攻南海吗?
“东阳侯素来仁义,只要主公投降,定可保全性命!”刘巴道。
士燮听到这句话,却有些癫狂了,反复道:“投降?投降?我士燮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刘巴闻言,抱住士燮哭诉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到大公子和二公子合兵一处,定可杀得刘定方血流成河!”
“子初,你聪明一世,此刻怎么糊涂了呢?我活着,士徽束手束脚,怎么可能击败刘定方?”士燮悲愤地道。
他害怕!
士燮知道自己二儿子是什么德行,恐怕他会放弃营救他这个爹。
到时候该如何自处?
“我后悔啊,当日就该听你的话,阻止徽儿陷害牧守,否则怎么会落得今日下场!”士燮痛苦地道。
房间外,已经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士燮知道没有时间了,一把将刘巴退了出去,然后点燃了大火。
刘巴怔怔地看着大火将士燮吞噬,一言不发。若不是黄忠救援及时,恐怕他也会命丧火海。
“主公,此时救火还来得及。”贾诩小声道。
“算了,他要死,就成全他,被烧死,也算是为刘繇报仇雪恨了。”刘可道。
失魂落魄的刘巴被带出来后,刘可问道:“我观先生忠义,可愿降我?”
“你真的是刘定方?”刘巴突然来了精神,反问道。
传闻,扬州牧是有名的美男子,此人模样倒是符合了。
料理了守军的典韦,把军务丢给了甘宁,来到刘可身边。
见到刘巴无礼,他凶神恶煞地道:“直呼我大哥的名讳,不想活了吗?”
刘巴没有被吓到,一直盯着刘可的眼镜。
“我就是刘定方,东阳侯刘定方,扬州牧刘定方,都是我。”刘可道。
刘巴拱手拜道:“东阳侯用兵如神,我等自愧不如。若是主公还在,投你又何妨?如今看来,我们是有缘无分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可摇了摇头,指着城门处的大火,道:“先生还是早点投降为妙,不然这大火可没时间去救。”
“你……东阳侯!好手段!”刘巴最终还是喊了一声“主公”。
在刘巴的劝说下,袁徽也投降了。
“主公,你这……”贾诩惊疑不定,这样投降的人,忠诚度可靠不?
刘可拍了拍贾诩的肩膀,道:“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了,好好调教,调教不好,你就一直留在交趾,绝不食言。”
贾诩差一点吐血,主公这是要把交趾交给他了?
刘巴和袁徽以后是他的部下?
“主公……”贾诩欲哭无泪。
“喊什么喊,还不快点救火去?”刘可板着脸道。
出了城主府,贾诩依旧闷闷不乐,早知道,自己就不这么跳了。
最后,城主府烧毁了一半,确认了士燮的尸首后,刘可下令厚葬。
入主交趾后,刘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运财宝。
士燮这家伙,别看他表现得畏畏缩缩,但是,别忘了,他是雄据一州的大佬,威望尊贵至高无上,多年来不知道积累了多少财富。
他们出入时鸣钟响磬,备具威仪,笳箫鼓吹,车骑满道,常有几十位沙门夹在车马群中焚香。
妻妾更不必说,比之后宫佳丽三千也不逞多让。
要是没钱,他敢喊出赔付百万金的话?
这些钱财,刘可完全交给袁徽和刘巴查抄,然后再让他们去安抚贫民。
明知道是刘可的阳谋,刘巴和袁徽都只能认了。
在这巨大的反差下,他们怎么可能不产生芥蒂?
“士燮后宫佳丽,都赏给你们吧!”刘可对这二人道。
刘巴和袁徽对视一眼,顿时叫苦不迭。
东阳侯的手段,可真是歹毒。
他们是收还是不收?
收了被说背主,不收又让前主妻妾蒙羞。落到了别人手里,能有好下场?
“主公,我等二人贫穷,养不起啊!”刘巴道。
“没事,你二人就从交趾的缴获中,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