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少夫人这样跟少爷耗着,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伊希娅微微咬住唇。
“少爷要的只不过是少夫人的一低头。”
“……真的。”
“当然了,少爷是男人,就算做错了事也不会承认自己有错,他只是在等你的一个台阶而已。”
“……”
对啊,北挽君只是想让她低头服软,并没有让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以前他还对她百般宠爱,现在这种宠爱转移到了云织青的身上,况且她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以后孩子生下又被北挽君宠着……
那她岂不是就该打入冷宫了?
她要趁着北挽君现在对她还有兴趣,应该好好把握才是。
蓝衣看了发愣的伊希娅,“少夫人,你有在听么?”
“我知道了,”伊希娅大眼睛转了转,“谢谢你蓝衣。”
那夜北挽君偷偷跑入她房间,其实是想她了吧?
其实她应该庆幸他对她还有兴趣,不要等到真的让别人抢了去,再伺机报复,她才后悔……
伊希娅觉得云织青总会做些小动作,或许有一天她会利用北挽君来对付她。
现在和往日不同了,以前有奶奶保护着她,现在只有她一人了,她每走一步都要算得很清楚……
以黑色为主调的房间,超大的书架占满整面墙壁,上面摆放着各种各类的书籍,偌大的落地窗帘高挽着,露出外面漆黑的夜……
身穿黑色商务西装的男人坐在真皮椅上。
长指来回抚摸着一个银色金锁,翻过来看到背面篆刻着一个“蝉”字。
男人紫眸变得深沉,拇指来回抚摸着上面的字。
这是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低沉的嗓音响起:“进来。”
同样身边黑色西装的查尔德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恭敬地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
“少爷,这是你让我调查的资料。”
北挽君单手接过资料翻开,紫眸暗沉地看了几遍,合上扔在一旁。
“这个银锁很普遍,根本查不到它的来历。”查尔德微低下头。
“废物!”北挽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目光有落在银锁上。
“这么做工精致的东西,一看就是出自名流贵族,”北挽君眼眸微微眯起:“蝉,贵族里用这个名字的很少……”
“蝉字因为是司徒家的传承,贵族里知道的人都很避讳,莫非是……”
“能用这个字的只有一个人。”
“司徒家那位失踪的孙小姐?”
“你可还记得司徒家的家徽?”
“记得,”查尔德点头,“是玫红的双生花……”
北挽君捏起红绳,看着在空中摇晃的银锁:“我怀疑,她就是司徒家突然失踪的孙小姐。”
“少爷说的可是……少夫人?”
“如果她是司徒家那位孙小姐,那她和翎飞……”北挽君眼眸突然变得极其深沉。
“如果少夫人真的是司徒家的孙小姐,那二少爷是跟她有婚约的……”
男人充满警惕的眼眸扫过来,查尔德立即低下头。
“她是我北挽君的妻子,不是什么司徒家孙小姐。”北挽君身体轻轻往后靠:“吩咐下去,将所有关于她身份的资料全部销毁,一张都不能留!”
“是,我现在就去。”查尔德转身准备离去。
后面北挽君叫住他:“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查尔德无语,少爷见他都信不过?
“是……”
待人离去后,北挽君继续盯着手中的银锁,眼眸晦暗不明。
司徒家那位孙小姐跟北挽翎有一纸婚约,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在那位孙小姐大概4岁时突然失踪了……
司徒家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说那位孙小姐得了罕见的疾病,所以和北挽翎的婚约也就推迟……
这样终归不是个办法,人一天想不到司徒家就一天给不了北挽家一个答复。
本来司徒家和北挽家势力不分上下,或许司徒家还能一口吞并北挽和南黎。
司徒家近几十年非常低调,而且处处忍让着北挽家,为的就是这事司徒家觉得对不起北挽家。
外面传来的敲门声打断北挽君的思绪,他淡淡地收起银锁,放进桌底的抽屉里,上了锁。
北挽君抬起头,看到一位佣人低头走进来:“少爷……”
“什么事!”
“少夫人要见你,是否让她进来?”
北挽君挑眉,这女人竟会主动来找他?
心里顿时有些惊讶,多半还是有些兴奋。
不过北挽君不敢高兴太早,毕竟这个女人无数次把他捧上天,又无数次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让她进来!”
“是,”佣人退出房间,不一会伊希娅就进来了。
北挽君懒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到她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