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秦九轻把他拎过来放腿上:“不可胡说。”
白小谷自然而然地环住他脖颈:“哪里不对?”
秦九轻咳了下,给小骨头洗洗小脑袋:“以后在外面你可以唤我哥……嗯,兄长。”哥哥两个字到底是没说出口。
按理说小白骨比他年长,但真要按年龄算,那爹爹和娘亲都是小骷髅的重重重重孙辈。
索性不论年纪了。
按体态,小白骨至多十?六七的样子。
小白骨忽视兄长二字,直奔重点:“哥哥?”
秦九轻:“……”
小白骨懂了:“哦哦,是不是要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
秦九轻:“……………………………………”
这脆生?生?一句话,让屋里针落可闻。
孩子们的闺房乐趣,老父亲老母亲着实有点没耳朵听。
“咳,娘去热菜。”
“咳,爹去生?火。”
这又是爹爹又是哥哥的……
天呐,儿子果真长大了!
所谓假哭
一家人用过晚膳, 早早回屋休息。
秦咏和许氏今晚可谓大起大落,即便秦九轻给他们调理了身体,精神上也十分疲倦, 更不要说明天又是一场大戏,不养精蓄锐, 如何能有力气?
父母早早睡了,秦九轻用成年的视角再看这个小院子, 万千感慨。
原来他儿时睡得床这般窄, 原来他儿时以为很高的桌子这般矮小, 还有那株他梦见过?无数次的海棠树——
梦中它高耸尖锐, 孤零零地立在一片荒宅上,枝干枯了, 树皮脱落, 盛放的海棠花被鲜血染成红,散发着刺鼻的腐腥气。
可眼前的海棠树只是一株海棠树。
没那么高,没那么老,没那么尖锐。
它是健康的, 美好的,甚至是浪漫的。
小白骨扒着他衣襟看过?来:“我们走了, 海棠树怎么办?”
秦九轻一怔。
小白骨:“它孤零零在这儿, 会很寂寞吧。”
秦九轻看向被冷风吹落花朵的海棠树, 温声道:“我们带它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