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朝下望去,就见他的身体被那些白光片片撕碎,一点点飘向山壁上空。
“为,为什么?”他惊恐得想要逃离,但一双腿早没了,他痛苦的想要抓住什么脱离这种酷刑。
“虚灵使永不可离开虚,否则就会魂飞魄散。”阿索那眸底寒光四射,冷冷道:“怪只怪,你不该答应成为虚灵使。”
虚灵使,拥有管辖虚灵的能力,但同时也丧失了离开的权利。
“救我!”图兰颤着声音,眼眶赤红朝阿索那伸手,祈求道:“救我!王!”
“来不及了。”阿索那冷淡道。
背叛过她的伙伴,她不需要。
一个呼吸间,图兰的灵魂被彻底撕裂。
“快走!”程斯年朝呆愣的余夏低吼了声,脸色泛白。
跟图兰打斗受的伤还没愈合,自愈的能力又在拉扯着他往晕眩的深渊而去。
“都别想走!”阿索那甩开长剑,残影一划就朝余夏两人冲了过去。
她浑身充斥着黑暗又恐怖的气息,眼神里乖戾且疯狂。
比图兰,更甚。
狂风刮得愈狂,像要将余夏和秦孑吹得脱离地面,飞沙走石引得他们遮蔽眼睛。
程斯年凌空一翻落在余夏跟前,长剑一扫朝阿索那脖子划去,阿索那仰头下腰躲避,再起身来时手中幻化出一柄长长的权杖,直直朝他袭了过去。
长剑和权杖相撞,涤荡出一股悍然的力量,山壁跟着摇晃起来。
一时之间,碎裂的石头掉落下来,“轰轰轰”的声音昭示着这里即将面临毁灭的命运。
“虚灵使不能出去,那她也不能出去!”余夏胸腔砰砰直跳,脑子灵光一闪望着秦孑道。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颔首。
然后,就在程斯年和阿索那在拼力量时,余夏和秦孑从后面拽着阿索那的肩膀,狠狠朝门里面扔了过去。
“不好!”程斯年双眸微睁,脸色一变。
紧接着,阿索那仿似吸人的风眼,余夏等人踉踉跄跄被拉进了门。
再睁眼,白光退散。
余夏一个踉跄朝前差点摔倒,顿住脚步后入眼便是摆设精致奢华的房间,而不远处阿索那抱着权杖瞪着眼睛好奇的东望望西摸摸,不时发出惊叹声,双手成小拳头抵在下巴上眸光亮闪闪望着架子上的漂亮帽子:“哇,想要想要!嘤!”
奢华和贫瘠颠覆了她的认知,处于震惊之中小脸甚至浮上了潮红。
她拿起那顶贝雷帽随意戴在头上,哒哒哒踩着步子优雅的在屋子转悠,瞧见梳妆台前摆放着的百合花,好奇的用小鼻子痴迷的嗅了嗅,露出单纯又可爱的笑,半点不像方才要毁天灭地的小魔王。
“她……她没受伤……”余夏倒吸了口冷气,转眼望向面色凝重的程斯年。
怎么……会这样?
程斯年眸光沉沉:“阿索那,没有受过诅咒。”
她只是,在虚里无法进入世界而已。
但现在,余夏身上蕴含的气运在拽住她的瞬间,打破了法则,生生将她拉近了《豪门宠爱》世界。
脚下“喵呜”一声,塞拉从衣柜里钻出来,瞅了眼蹦蹦跳跳的阿索那问程斯年:“这是哪儿?”
程斯年脸色刷白,五指握得紧了两分强迫自己清醒。
余夏瞧见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口,血液晕染在黑色的衬衫上,布料都凝结成团了。
“你没事吧?”她扶着他,忧心忡忡道:“我给你清理下伤口。”
“一会儿就好。”程斯年拂开她的手,垂眸望着她道:“不用担心。”
“这里……”秦孑瞅了眼四周,觉得有几分眼熟,瞳孔微瞪:“是……薄司寒家?”
他扯过衣柜里的女性晚礼服一瞧,差点没晕过去:“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薄司寒母亲的屋子。”
薄司寒父母双忘,他对父亲不假以辞色,但却保留了母亲生前所有,这房间就摆放着薄母曾用过的所有东西,会有人时常打扫,以示怀念。
完了,那疯子疯起来是要咬人的!
屋子里的动静引来了外面的人,“砰”的一声房门就开了,从外面窜进来十几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保镖,干净利落朝几人冲上来将人给擒住。
余夏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吸了口冷气,双手作投降状,背靠衣柜束手就擒。
毕竟,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薄家是个什么成分了。
秦孑被扑上来的人被反手压制,疼得龇牙咧嘴瞎嚷嚷起来:“喂喂喂,你们轻点!我是秦孑,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薄司寒!薄司寒!你个混蛋!”胳膊传来剧烈的疼痛,活像是要被扯断了似的,他疼得满眼通红,骂骂咧咧起来:“你出来!混蛋!敢绑我!”
“唔!”嚷嚷得太凶,嘴巴被塞了破布。
阿索那被打扰了兴致颇为不悦,挥舞权杖动作灵巧的朝保镖划过去。
强悍的力量瞬间将两名保镖给掀翻在地,就在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