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身上不由得起一层鸡皮疙瘩。
余夏有些后悔,可又不敢跟薄司寒开口认怂,咬着唇踩着脚下的路一步步朝前走,唯有前面扯着的导盲棍给了她点安全感。
突然,脖子边有冰凉的气扑在耳边,阴沉又可怖的声音道:“还我命来……”
那一瞬,余夏比吓得汗毛倒竖,猛然朝薄司寒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浑身抖了抖道:“我、我、我害怕!”
薄司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剥开她的手,有些不悦的将导盲棍塞在她手里,冷静道:“只是个鬼。”
“……”余夏心有余悸,又怕被他看笑话,抓着导盲棍都快被吓哭了。
她一个瞎子,来什么鬼屋啊!?
等脱离鬼屋,余夏才狠狠松了口气,打死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
回医院后,辅一进病房就被护士匆匆往楼下病房拉去。
余夏辅一进门,就听见微待嗔怒的声音:“舍得回来了?”
是余向城。
随后夏之荷微凉的手指抓过她的胳膊引着她坐下,不无责难道:“你可吓死爸爸妈妈了。”
余夏含糊的“嗯”了一声,乖巧坐在床边。
简短的嗔怪后,夏之荷才笑眯眯道:“这都快嫁人了,还这么淘气,以后可怎么得了?”
“嫁人?”余夏倏尔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来,就在她住院这几日,有人上门提亲,欲娶她一个瞎子。
“傅乘?”这名字一出,余夏秀眉紧紧皱了起来,隐约觉得不对劲,“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傅乘跟她也只见过一次。
“他亲自来跟我提的亲,如果嫁过去……”余向城顿了下,有些如释重负道:“也挺好。”
“我不嫁给他。”她几乎没有犹豫的拒绝,心里乱糟糟的难受。
这场差点定下的婚约以她的沉默拒绝告终,可她没想到事情会越演越烈,掺和进她的婚约的人除却傅乘,江宴和秦孑。
为此,余夏索性上了楼去找薄司寒,犹犹豫豫了半晌才道:“你能帮我个忙么?”
“什么?”
她在病床前徘徊了半晌,“我卡上还有一些钱,我希望你帮我办一件事。”
“你说。”
“向我爸提亲,就说你在医院对我一见钟情,要娶我。我们假结婚,一年,就一年……我会想办法安排好后续的事情。”余夏心底焦灼,可现在走投无路:“至于费用,一千万够不够,如果不行我可以给两千万。”
有钱能使鬼推磨,方法怎么看都不靠谱。
眼下,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边沉默了许久。
旁边的管家尴尬的咳了一声,“余小姐,这……”
“可以。”薄司寒顿了下,笑道:“但我要五千万。”
“我答应。”余夏如释重负,笑道:“我等你好消息。”
46猫食
不得不说,薄司寒雷厉风行,两人联手很快说服了余向城。
期间,夏之荷和余秋秋屡次劝说余夏嫁给傅乘,而傅乘甚至递给了她一份婚前协议,条条款款对她有利无弊,几乎要将半个傅家赠给她了。
这件事情,便处处透着蹊跷。
这场婚礼匆忙,准备三月后就结婚。
婚礼前夕,余夏在酒店里试婚纱,赵翩翩过来帮忙,抱着她哽咽了半晌,欲言又止,最后拿手机“咔咔咔”给她拍了照片。
“不管你跟谁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那晚,余夏睡在酒店,辗转反侧。
及至夜深时,窗外有风撩动窗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步步朝她靠近。
“时间……”余夏以为到了跟化妆师约好的时间,坐起身来转过头“望”向来人。
谁料下一刻,她就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嘴,神经一阵阵虚软,意识片刻后陷入虚无。
什么,情况?
醒过来时,余夏浑身被绑,嘴巴被胶带封住。
她倒在水泥地上,地上似乎有水塘将她的衣服都咽湿了,下意识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挣扎。
“醒了。”不悦的声音低斥,有些沙哑和粗犷。
不难听出,对方应该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那声音仿似一条蛇在心坎上划过似的,令人起一层鸡皮疙瘩,余夏顷刻间僵住了身体,屏住了呼吸将身体瑟缩在一起。而被放大的听觉能听到周围屋子的回音,依旧衣角翻动,轻微的脚步声。
屋子里,有六个人。
沙哑男绝不是主谋,真正的主谋就站在不远处,朝她投来灼热又冰冷的视线,甚至她能听到对方几不可查的笑声。
她被绑架了。
这群人,到底想做什么?
沙哑男蹲下身来,伸出粗糙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冷笑道:“不愧是薄司寒看上的妞,长得还不错。”
余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