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她怎么说都是你姐姐。”
余夏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余秋秋,不悦道:“对啊,她是我姐姐,跟朋友们喝下午茶都是几万几万的喝,去哪儿都众星拱月。”
“那妈妈以后带你去。”夏之荷算品出味儿来,合着是嫉妒。
她见余夏面色沉沉,懒得理她的模样,笑道:“以后都带你去。”
“那要是我去,也得多打扮打扮,我身上连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余夏转过身来,轻咬下唇道:“我想要我妈妈留下的首饰。”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母亲景娴在嫁给余向城时,是珠宝行业翘楚景家女儿,出嫁时嫁妆中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家里的这些东西,该是被夏之荷保管的。
夏之荷愣了一下,没想到喂不饱她,一来就狮子大开口。
“可你还小,那些东西太贵重了……”她语重心长道:“弄丢了就不好了。”
“那我上楼去了。”余夏捻了捻散落得头发别在耳边,“明天考数学,我还没复习好。”
语罢,她便朝楼梯走。
夏之荷没想到她翻脸翻得这么快,不想那两百万砸出去薄来的局面彻底被几句话摔碎,咬了咬牙笑道:“那些首饰本来就是你的,当然是要给你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过是几块破石头,比起重新控制余夏算得了什么?
“是么?”余夏停下脚步,目光灼灼望着她,难得笑道:“那我现在就想看。”
看,要。
“瞧你着急的。”夏之荷语调嗔怪,脸上笑意盎然,心里却为了那些破石头暗暗滴血。
余夏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指有节奏得敲击着膝盖。
不远处跪在地上额头冒汗的余秋秋背都打不直,勉强东倒西歪跪着,她时不时望一眼余夏,又抬头望望楼上,希望夏之荷能快点把东西拿下来。
没过一会儿,夏之荷拿着个精致的小箱子下楼,言笑晏晏将小箱子塞在余夏手里道:“你看看。”
余夏拿钥匙打开箱子,“咔嚓”一声里面就显露出里面精致的大小盒子。她慢条斯理,像是欣赏艺术品似的一件件细细观赏把玩,末了茶几上铺满了盒子。
余秋秋双手撑在膝盖上,咬着唇恨不得催促她快点,膝盖疼得要死。
“我去跟爸爸说说看。”余夏将首饰重新整理好放在箱子里,索性提着箱子朝楼上走,安抚性冲夏之荷笑道:“可能,爸爸就是在气头上。”
余秋秋这才松了口气,夏之荷睨了她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余夏一上了楼,脸上的笑意就彻底垮了下去。
待余夏敲了书房的门进去后,没过一会儿,管家就从里面出来笑眯眯将余秋秋扶了起来,安抚道:“先生已经不生气了,让你好好休息。”
余秋秋松了口气,心知余向城气消了,过几天再做点好吃得哄哄他开心就行。
半个多小时候后,余夏从书房出来,吩咐女佣将饭端到房间后就回房了,等洗完澡出来,书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呜呜呜——”
“呜呜呜——”
震动声络绎不绝,她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狗屎”两个字,忍不住笑了声。
这支手机是容诗语的,狗屎恐怕在她眼里也就真是狗屎了。
接通电话,余夏唇角微勾,“喂。”
“容诗语,我命令你马上给老子滚过来!”陆建醉醺醺的声音传过来,他打了个酒隔,哈哈疯狂笑了几声,“你就是老子捏在手里的蚂蚁……”
余夏面色淡淡,将手机开了扩音,顺带开了录音,扔在一边,闲闲的梳了梳湿漉漉的头发。
被这种男生喜欢,容诗语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以为有人会帮你?谁会跟杀人犯的女儿做朋友?做梦!!”
余夏淡淡的“嗯”了一声,并不打断他。
在酒吧里玩的兄弟们,见陆建喝醉了还不忘记跟容诗语打电话,调笑了两句。
“嗨,陆哥,你喝醉了,别玩手机了……”
“咱们再干一个……”
陆建挥开他们递过来的酒,迷迷瞪瞪的笑了下,轻嗤了声冲手机道:“你那群小姐妹,哪个瞧得起你?”
余夏擦着头发,眼神冷冷的看着泛着荧光的手机,“是么?”
“余夏是有钱人,她只要不玩儿了就随便飞了,她把你当乌合之众,当你垃圾……”
余夏没急着看书挂断电话,甚至非常有耐心的听着陆建一句句口出狂言,眼底压着暗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建醉醺醺说了最后一句话:“我能让你们决裂一次,就能让你们决裂两次!你等着……”
紧接着,电话陷入了长久的嘈杂。
余夏微微蹙眉,播了录音反复听了最后一句话。
什么是决裂一次,就能决裂两次?
与此同时,混在酒吧醉成一滩烂泥的陆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