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如此蠢笨,那萧元脩不过是听了萧太后的话,哄你到手里,将来若是事发,那你做护身符罢了,而且你以为来南海郡他为的是什么?他是奔着你小婶来的啊!”
沈大人边说,将被自己一巴掌打倒在地上的沈浅儿扶起,捏住她的下颌,强行让她吞下那药丸。
沈浅儿本就挣扎不得,先是被这一巴掌打晕了,后又听得这惊涛骇浪一般的消息,一时有些傻了眼,也没顾得上去反抗。
不过事实上她就是那舌头能将药丸抵出,然而沈大伯捏住她的下颌,她根本也施展不开。
那药丸便顺着喉咙滚入胃中。
“不,不可能!”脩哥哥怎么可能是萧元脩呢?不可能?沈浅儿惊叫着,她不相信。
萧元脩的事情,她听过一些,当初在玖皁城的时候,也听过小婶差点被他抢走的事情。
但是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她的情绪已经逐渐崩溃了,不是因为吞下的药丸,而是她爹的这些话。
药效会在一天后开始,沈大伯当然不可能让她在这里见红,所以当下也不管此刻她能不能接受萧元脩的身份,只连带着她的哑穴也封了,然后使了心腹进来,带着就这样离开了。
沈清儿晓得的时候,沈浅儿已经被沈大伯带着上了回玖皁城的船只。
她不晓得沈浅儿往后会是个什么命运,也没有可怜她,只是如今也无法想通,沈浅儿为何会这样糊里糊涂?
“小婶,大伯会怎样安置她?”沈清儿趴在桌前,看着孟茯进进出出地收拾行李。
沈浅儿回去了,孟茯也准备石头县之行。
“听你小叔说,那孩子不留,只怕要先关一阵,以后兴许就找个倒霉的老实孩子做上门女婿。”
沈清儿听着她这话,赞同地点了点头,“是了,好人家的公子,人家值得更好的,必然是不会找浅儿姐,这事儿虽没人知道,可大伯也不会如此冒险,不然若是遇着那聪明的女婿,前尘旧事一样不差给翻找出来,沈家的名声就完了。”
孟茯将包袱扎紧,又收了几本茶经放到箱笼中,走过来倒了杯水解渴,“你说的正是,这往后女婿还真不敢找那聪明的,你浅儿姐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若被人家三言两语一哄,把这些个事儿都给人说了。”
沈清儿听到她这话,便有些担心起来,一面又忍不住嘀咕,“我觉得也不能总怪大伯父大伯母,浅儿姐她就晓得怪这个怪那个,总知道推卸责任。可是我觉得大伯父大伯母已经极好了,大伯父连个妾都没有呢!若是她生在我们二房,岂不是早早就给气死了?”
“这……”孟茯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想当初沈昼言也是沉迷美色之中,后院里娇美娘那么多房,压根就没有时间管卧病在床的儿子,更不要说照顾女儿的心情了。
可偏是这样的逆境里,沈清儿也没长歪,也没胡思乱想,觉得哪个都对不住她要?
要说可怜,沈清儿最惨,她娘性子软弱,叫小妾们欺瞒,要她来保护,哥哥卧病孱弱,也要她来照顾着。
于是十分赞同:“你说的对,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她的身上。不过现在说到底是没什么用,我如今只希望往后你们三个丫头聪明些,别叫人家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晕头转向的,要晓得这些个甜言蜜语,红口白牙张口就能说,不要任何成本的。所以一个人对你们好不好,不是看他说得怎样好听,而是替你办事漂不漂亮。”
沈清儿笑道:“小婶放心,我晓得呢!任何山盟海誓也比不得给我银子实在。”
孟茯听到她这说得有些离谱,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是掉进钱眼里了么?照着你这样说,有钱还能让你去推磨了?”
沈清儿虽晓得孟茯不是真要打,但还是连忙避开。“小婶,人家病了这么多天才好,您就不能温柔一点?你自己福贵这么几年了,又做了我们的债主,当然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辛辛苦苦才将欠了您的银子还完,我们手里现在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有,下月的收入,还要继续砸在黑牡蛎的客栈里。”
原来她们三的茅厕在乱石滩的市场上独此一家,生意是极好的,不过那建造黑牡蛎村的客栈,她们三听了孟茯的建议,所以装潢上下了大血本,现在手里仍旧没有多余的银子。
预计得十一月份,乱石滩茅厕的收入,才能真正到她们的手里来。
“少在我这里装穷,过了年你们就是一个个小富婆了。”孟茯晓得茅房的收入高得吓人,远超她的预算了。
又见她还在自己这里坐着:“你行李都收拾好了?”
“大家都收拾好了,就等您了。”不然她哪里有这功夫坐着伤春悲秋的?
孟茯得了话,“既如此,那吃完午饭就启程。”
“好嘞。”沈清儿连忙起身,跑去通知众人。
若飞他们四个男孩子是去不得了,要准备十月的院试,而且银杏路这小伽蓝寺也还没竣工。
所以即便他们也想上神女山,看一看那上百年的老茶树,但这一次是没机会了。